江舒年身体轻颤,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试图躲避手指的侵扰,但是他已经被吻得迷糊,完全没有任何力气抵抗。等到长长的一吻结束,江舒年躺在傅宴礼怀中,已经开始犯困。“先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喊你。”傅宴礼手指仍旧握着江舒年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江舒年发誓他是想睡觉的,但是傅宴礼的身下太有存在感。就接个吻而已,这么激动吗?江舒年试图调整一下位置,却被傅宴礼按住,低笑出声:“舒年,这个高度作为枕头应该还算合格。”江舒年:“……”所以这是法棍的新用途吗?江舒年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于是执意调整位置,枕着傅宴礼的大腿睡觉。傅宴礼又低笑一声。车子平稳停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江舒年正好醒了过来,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诺诺,江舒年就忍不住想快点回家。诺诺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安静垂着,仿佛小天使。江舒年目光温柔看了会儿儿子,给他轻轻掖了掖被角,放轻脚步离开。结果诺诺似乎也感知到爸爸回来了,竟然醒了过来,在看到爸爸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等到确认真的是爸爸提前回家,诺诺瞬间兴奋起来:“爸爸,你回来啦,我好想你!”说完还伸出两只小胳膊央求江舒年抱抱。江舒年立刻回应,将诺诺抱了起来:“我也很想诺诺,所以提前回来,打算给诺诺一个惊喜。”“我确实很惊喜哦,爸爸。”诺诺同傅宴礼一般嘴甜,“我今晚可以跟爸爸一起睡吗?”“当然可以。”傅宴礼还来不及反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舒年将诺诺抱回他们的卧室,放在大床中间。罢了,当初他们能同床共枕,还是诺诺做了助攻,他不应该过河拆桥。或者等诺诺睡着了,他们再去浴室亲密,会更刺激。结果江舒年在哄诺诺的时候,成功也把自己哄睡。傅宴礼盯着熟睡中的父子俩,确实不忍心将江舒年喊醒。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好像明天上午没什么重要工作安排。我爱你要做什么不言而喻。江舒年吓得连忙挣扎:“现在是白天!”“那就白日宣淫。”傅宴礼回答的言简意赅。傅宴礼的力气一向很大,这个男人年过三十,但勤于锻炼,身材丝毫没有走样,腹肌完美的可以参加男模选秀,臂膀也结实的无法撼动。江舒年直接被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跑,密密匝匝的吻如同海浪一般直接将他包裹住。从最初的反抗到慢慢回应,江舒年已经完全习惯了傅宴礼的吻,毕竟真的很舒服。他最后的请求是拉上窗帘。不然他绝对不从。底线就是这么一降再降,之前江舒年根本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白天跟人胡闹的时候。遮光窗帘并没有完全将房间的光线遮住,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似乎也在偷看床上暧昧的人影。床上的青年精致的仿佛艺术品,就连手指尖都漂亮的惊人,他被人吻遍了全身。他无法开口抱怨男人行径变态,因为一张口就是不成字句的轻吟。“舒年,我们试一下,你随时喊停,好不好?”傅宴礼低声请求,“我不会舍得伤害你。”江舒年原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尤其他已经很喜欢傅宴礼,经不住软磨硬泡,一不留神就点头同意,然后——江舒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傅宴礼用力推开,眼泪都快出来了。“要不然你把我打晕吧,太折磨了,或者再喝点药。”江舒年提出来一个自认为绝佳的解决办法。大家都是男人,一辈子柏拉图确实太残忍,而且身体容易出问题,傅宴礼已经非常照顾他。而且他悄悄查过,这件事开头难,等成功了、适应了就好了。上一次两人都中了算计,不管不顾直接进行到底,虽然事后他受伤,好几天才好,但这怎么不算成功。傅宴礼被江舒年逗笑,躺下来将江舒年放在自己身上,江舒年也安静趴着,傅宴礼身上略高的体温与柔韧的肌肤在深秋的天气里非常适合当窝。“宝贝。”傅宴礼道,“是我太心急,等我想想办法。”他一开始并不愿意求助程景明,毕竟这件事很让人挫败,很容易成为程景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