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沈知意一进去就先跟阮氏说了。
这会堂间除了张太医和阮氏之外,贞姑也在。
贞姑就是佩兰的娘,今日本是接了阮氏的信来沈府探望女儿的,之后等女儿睡了,她就又陪着阮氏在房中说话。
听说姑娘要嫁给信义侯了,贞姑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那信义侯虽然在外威名严苛,听着煞气十足,如今还落得残废之名,但能得他庇佑,这又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
哪想到正聊着天呢,外面突然来了个人,自称是宫里的太医,是受侯爷的吩咐过来为阮三夫人看诊的。
主仆俩都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但一听说是宫里来的人,又是那信义侯请来的,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把人先接进来了。
进来之后。
贞姑先问那张太医要了腰牌,又见他穿着太医的服饰拿着药箱,更是不敢怠慢丝毫,先行请人去了堂间稍坐歇息喝茶,之后又扶着阮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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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厢见完礼后。
张太医先为阮氏诊脉,又问了她几句,心里便已明白。
正好看得差不多,准备提笔写药方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
张太医知道这就是今日陪着信义侯进宫面圣的那位未婚妻,沈家的大姑娘了。
刚刚他就是受信义侯身边的近卫差使,才先来的沈府。
他不敢怠慢。
放下手中书写的毛笔就起来了,冲着进来的粉衣女子郑重施礼:“沈姑娘。”
“张太医不必多礼。”
这可是宫里的太医,又一大把年纪了,沈知意哪敢生受他的礼?她忙走过去,亲自把人扶起来重新坐下了。
看到贞姑也在,沈知意也很高兴。
她先笑着喊了声“贞姑”,又站到阮氏身旁,被她娘握着手以眼神询问她今日如何时,沈知意先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转头沈知意便问起张太医她娘的情况:“张太医,我娘的身体如何?”
张太医自然不敢对她有所隐瞒,据实和她说了。
“令堂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当初生产之时内里有所亏虚,失了气血,这些年又思虑过甚、心下不舒导致的。”
“我为令堂开几道疏肝理气、养血安神的药方,回头姑娘拿去药堂让他们制成药丸和浴包,平时多泡泡澡吃些养气血的东西,过一个月,我再来为令堂诊脉看看。”
沈知意听说没什么大毛病,不由长舒了口气。
她倒是知道她娘一直有思虑过甚的毛病,这些年家里生的事情多,她娘一向想得多,自然没法不忧虑。
只是没想到张太医竟然肯下个月再来查看。
沈知意心里清楚这肯定是陆平章的脸面,她心中感激,更不可能推拂这样的好意,忙又跟人道起谢来:“那就多谢张太医了。”
张太医自然说无妨。
待到药方写完,阮氏眼见天色已晚,主动挽留张太医吃饭。
但张太医虽不知道沈府的情况,但见这会也没个男主人,都是妇孺,自然不可能在此留下。
“不必,我还得去信义侯府为侯爷看病,就不留了。”张太医婉拒了。
沈知意原本也想劝说张太医留下吃饭,但听他这么说,便也没敢耽误他的事。
陆平章的事肯定是最重要的。
“那我送太医出去。”她跟张太医说。
这次张太医倒是没拒绝,谢过沈知意后,又跟阮氏施礼告退。
阮氏就是一普通后宅妇人。
从前何时被这样身份的人施过礼?今日却接连被人施了两回,她还不习惯,自然感到不自在,也连忙起身回了。
“娘,我送张太医出去。”
沈知意跟阮氏说完后,又主动跟贞姑说道:“贞姑,你今晚别走了,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贞姑先前就已经被阮氏挽留过了,也早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