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知道,这事其实说破头也跟沈知意这个小蹄子没什么关系,这都是她那位好丈夫怕得罪这个小蹄子和信义侯提前安排的。
这样日后就是有什么也跟他没关系,保不准还能借机拿这个跟那信义侯讨好去。
但王氏就是气。
气眼前这个小蹄子运气这么好,没了跟那陆砚辞的婚事,竟然还能傍上信义侯这根高枝,害得家里现在都围着她团团转不说。
就连远在京城读书的长子也特地写信来问她这事是不是真的,还让她好好跟这小蹄子打好关系,千万别再跟以前似的了。
王氏这阵子托沈知意的福,一宿宿睡不好觉,翻来覆去,都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忧心了。
这事沈家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不少人都以为那容姑是还在休养。
沈知意这阵子忙得很,自然也不晓得。
银丹看看沈知意,又看看王氏,低着头拣着话回了:“回姑娘话,容姑近来身体不好,夫人体恤,便送她去庄子养老去了。”
沈知意挑眉。
“这样。”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沈知意也没多理会这事,不在意,但她心里清楚,无论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她这次让她这位大伯母丢了这么大的脸,还失去了这么一位得力干将,肯定是又要被她记恨上了。
这也没什么。
沈知意无所谓。
反正她这大伯母一向看她不顺眼。
她连礼都没跟人请,径直挑了个位置坐下,受了银丹的茶后,便跟王氏说了:“知道大伯母寻我来做什么,我也不跟大伯母拐弯抹角了,我想大伯母应该也不想看到我吧?”
沈知意笑盈盈地跟王氏说。
王氏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僵,转瞬又强撑着笑了开来:“朝朝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伯母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呢?”
她佯装慈爱的长辈样说完这么一句后,见沈知意似笑非笑看着她,忽然一口气翻涌着哽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梗得她难受至极又没法作,只能强忍着喝了口茶强行憋了回去。
之后她倒是也终于不再装了。
王氏径直看着沈知意开了口:“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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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端着茶盏看着王氏笑:“我爹是商人,我也爱跟人谈生意。”
王氏一听这话,心中不由浮现一抹讥嘲。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野鸡成不了凤凰,但要钱是小事,只要拿回那些东西别耽误宝扇的前程就好。
“你要多少?”王氏问沈知意。
沈知意这会倒是故作高深,不直接说了:“大伯母觉得该给多少?”
王氏被她问得面皮紧束,唇角也微微抿了起来。
她没说话。
只让银丹把早已准备好的盒子递给沈知意。
沈知意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她也没说话,只是把盒子盖上了往旁边一推。
王氏看她这样,知道她这是不满意,瞬间眉峰骤敛。
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