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被人这样指责,也脸色难看回道:“大嫂,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解释过许多次,我跟大伯没有丝毫关系,婚前没有,婚后更没有!我从未接受过他的好意!”
“那为什么沈鸿仁……”
沈鸿仁眼皮狂跳:“王氏!”
他下意识要走过去,扼住王氏的喉咙让她闭嘴,但显然,王氏这会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打算,自然不会让沈鸿仁阻止她去。
她梗着脖子,满怀恶毒地说道:“沈鸿仁现在半夜做梦还在念叨你娘的名字呢。”
这句话震得屋中人皆是一惊,阮氏更是直接白了脸。
沈鸿仁脸一阵青一阵白地站在原地。
感受到屋中各人望过来的视线,他浑身僵硬杵在原地,只能干巴巴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她……疯了。”
沈知意倒是最先反应过来。
她看到身后母亲苍白的脸色,毫不犹豫伸手握住她。
在她娘颤着眼睫看向她的时候,沈知意还冲她安抚一笑,之后她始终牢牢握着她娘的手,没有松开。
“大伯母这些年可见过我娘单独私下找过大伯父?”沈知意问王氏。
王氏没想到都到这种程度了,这个小蹄子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地问她话。
她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看着沈知意。
“那就是没有了?”沈知意冷笑,“我不知道我爹娘婚前的事,但我爹娘一向恩爱,这么多年来从无嫌隙,他们既然会成亲,必定是已经解决了从前诸事。”
“我娘性格好,长得又好,有几个爱慕者不是很正常?难道因为旁人喜欢我娘,这反而成了我娘的错?”
“据我所知,我娘自从嫁进沈家,这么多年鲜少离开三房,更不用说私下和大伯父相处。大伯母说得言之凿凿,那可否例举出我娘如何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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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脸色愈难看,她自然例举不出来。
至少据她所知,阮氏这些年的确安分守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用说和沈鸿仁见面了。
她的沉默让沈知意的脸色更加冷了。
“所以就因为大伯父的几句呓语,你不去责怪你的丈夫,反而来刁难陷害我无辜的母亲?”
“你从前做事自诩公正,但你看看你做得哪件事公正过?”
“你丈夫不爱你,你该怪的是他,而不是把恨意对准其余无辜的女人,再给那些无辜的女人标榜些水性杨花的称号。你不过是在为你自己开脱,好像这样做,你所有的恶行就有了理由。”
王氏彻底沉默。
沈鸿仁腆着脸插话道:“朝朝,你别听她胡说,这女人就是疯了。”
要说王氏恶心,那沈知意现在看沈鸿仁也是一样的感受。
她以前并不知道这桩陈年旧事。
但不管从前如何,她爹娘的相爱是真,她爹娘从未背叛过对方,伤害过别人也是真。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带她娘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伯父打算怎么解决此事?”沈知意冷着脸直截了当地问。
沈鸿仁知道这事想善了已经很难,何况他现在心里也恨透了王氏这个贱人!
但他们毕竟膝下还有一双儿女,何况他如今也在考选阶段,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于谁都不好。
他甚至都没法跟王氏和离。
这种时候和离自然会引起旁人的关注,到时候要是被有心之人现,更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沈鸿仁绞尽脑汁,才道:“你大伯母已经疯了,不配再当当家主母,我明日会让人送她去庄子养病清修。”
沈宝扇先前没说话,此时忽然慌了神道:“不、不行!”
她便是再单纯也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她娘这一走,怕是再也没法回来了。
可沈鸿仁现在的怒火已经达到巅峰,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