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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菜刀下的谎言(第1页)

第一节:未拉的窗帘——月光里的纠结

小满的晚风裹着槐花香,往林曼半开的窗户里钻,连梳妆台上的口红都沾了点甜。她对着镜子描正红色唇线,笔尖在唇峰处顿了顿——这只迪奥是赵宇送的,他说“你老公总给你买几十块的平价货,哪配得上你”。镜子里的女人眼角有细纹,是去年跟着陈默搬来这栋老楼后长的,起因是某天她半夜烧,陈默在外地跑车,她自己裹着被子去社区医院,回来时现客厅灯泡又坏了,这一坏就是三个月,陈默只在电话里说“等我回来换”,结果等了三趟,灯泡还是歪在灯座上。

手机在梳妆台上震动,屏幕亮着“赵宇”两个字,消息是“老地方等你,给你带了上次说的那款香水”。林曼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三秒,指甲掐进掌心——她不是不知道赵宇的心思,健身房拉伸时,他的手总“不小心”碰到她的腰;送她回家时,总说“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不如我陪你”。可陈默的微信紧接着跳出来:“今晚装货要通宵,不回了”,背景音是卡车“呜——”的长鸣,林曼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结婚三周年那天,他也是这样说“在外地送货”,结果她去市买酱油,在监控里看见他站在红酒区,身边跟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手里还拎着个药袋,笑得比跟她在一起时还温柔。

“装货?怕不是陪人逛市吧。”林曼自嘲地笑了笑,把窗帘往旁边拉了拉,只留道缝——她故意的,既想让月光照进来,又想“万一陈默回来”能看见屋里的“异常”,像是在报复他的谎言。她换上赵宇送的丝质睡裙,领口开得很低,蕾丝边蹭着锁骨,凉丝丝的。上次她穿给陈默看,他只皱着眉说“太露了,别穿出去”,转身就去补卡车轮胎,林曼当时觉得他不解风情,现在想来,他或许只是舍不得她穿这么贵的裙子干活。

敲门声“笃笃”响了两声,不轻不重,是赵宇的节奏。林曼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在门把上握了握,还是拉开了——赵宇捧着束红玫瑰站在门口,古龙水味浓得呛人,盖过了她身上淡淡的槐花香。“你老公真不回?”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指节上还戴着个银色戒指,林曼突然想起陈默的手,指节上全是老茧,是开车握方向盘、搬货磨出来的,从来没戴过饰。

“放心,他说话从来不算数。”林曼踮脚吻了下赵宇的喉结,动作带着刻意的熟练,心里却像扎了根刺。赵宇把她拽进屋里,玫瑰掉在地上,花瓣被他的皮鞋踩得稀烂,林曼闭上眼,听着他解开皮带的声音,突然想起陈默第一次牵她的手——那是在公园的长椅上,他刚借了钱买卡车,手心全是汗,紧张地说“曼曼,等我跑两年,就给你买个带阳台的房子”,那时他的手虽然糙,却握得很紧,像怕她跑了。

“你老公对你不好?”赵宇的吻落在她锁骨上,带着香水味。林曼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上个月她在陈默裤兜里现工资条,数字比他说的少了一半,她问起时,他眼神飘向窗外,说“扣了社保和罚款”,可她后来问了他公司的会计,根本没有罚款这回事。还有他半夜接电话,总躲在阳台,声音压得很低,林曼猜,他大概是外面有人了。

墙上的石英钟“当”地敲了十下,林曼突然推开赵宇:“你该走了,他说不定会突然回来。”这话她说了无数次,像道自我安慰的符咒,其实她心里清楚,陈默从来不会“突然回来”。赵宇笑着捏她的脸,手指冰凉:“你每次都这么说,他不是从没回来过?”

就在这时,窗帘缝隙里的月光突然被挡住——楼下传来熟悉的卡车引擎声,“呜——”的一声,是陈默那辆改装过的东风牌,她太熟悉了,那声音比小区里任何一辆车都哑,是去年他撞了护栏后没修好的后遗症。林曼的心脏骤然停跳,血液像瞬间冻住了。

第二节:出鞘的菜刀——刀锋下的绝望

陈默的钥匙插进锁孔时,林曼正把赵宇往阳台推,铝合金门的滑轮“吱呀”响,像道惊雷劈在客厅中央,惊得墙上的石英钟都顿了顿。“谁?”男人的声音带着酒气,比平时沉了八度,还混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林曼没注意——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赵宇藏起来。

“没、没人,风刮的!”林曼扑过去想挡门,却被陈默一把推开,他的力气比平时大,林曼踉跄着撞在沙上,睡裙的领口歪到了肩膀。陈默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玫瑰花瓣,又落在阳台栏杆上挂着的男士外套——那是赵宇的,黑色夹克,林曼见过他穿了好几次,他突然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皮:“没人?那这外套是谁的?你的新裙子,也是‘风刮来的’?”

阳台上传来“咚”的一声,林曼回头看,赵宇像只受惊的兔子,翻出阳台栏杆,双手抓着下水管往下滑,裤腿被栏杆勾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花内裤,林曼的脸瞬间烧得通红。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彻底黑了,转身抄起门后的菜刀——那是林曼妈送的,说“砍骨头锋利”,平时陈默连碰都不敢碰,怕伤着她,此刻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晃得林曼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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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来!我知道你还在楼下!”陈默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震得声控灯都亮了。林曼冲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结实的肌肉里,能摸到他胳膊上的旧伤疤——那是去年搬货时被铁皮划的,缝了五针,他当时还笑着说“没事,男人这点伤算什么”。“陈默,你听我解释!是他主动来的,我……”

“解释什么?”菜刀被他举过头顶,阴影罩住林曼的脸,他的袖口沾着柴油,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渍,林曼没看见,只觉得害怕,“解释你为什么在我买给你的沙上,跟别的男人鬼混?这沙,是我跑了三趟家具城,砍了半个月价才买回来的!”

楼下的邻居被吵醒了,窗户接二连三地亮起灯。张婶从二楼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嗓门亮得像喇叭:“小陈!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我家炖的排骨快糊了,有啥矛盾不能等我关火再说?”李叔也在三楼喊:“赵宇!你小子赶紧跑!小陈疯起来连卡车都敢修,别挨揍了!”林曼的膝盖一软,跪在满地玫瑰花瓣上,花瓣的刺扎进膝盖,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是我的错!可你先说今晚不回来的!你言而无信,还有脸怪我?”

陈默的刀突然停在半空,刀锋离林曼的头只有寸许。他的瞳孔收缩,像被这句话刺中了痛处,酒气瞬间醒了大半:“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

“这不是你的?”林曼抓起沙上的手机,把微信截图摔在他脸上,屏幕亮着“今晚装货要通宵,不回了”,背景音的卡车鸣笛还能回放,“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是不是根本没去装货,是去陪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了?”

陈默的手突然抖了,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在玫瑰花瓣上,溅起几滴血——是他刚才攥得太用力,被刀柄上的铆钉划破了手心。他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里,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丝:“我今天回来看你,是想告诉你……公司把我开除了,因为我上个月撞了护栏,赔了三万,那辆卡车,我抵押给高利贷了。”他的声音哽咽着,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怕你担心,才说在装货,那个白裙子的女人,是我妹妹陈雪,她得了白血病,在医院化疗,我……我得去陪她。”

第三节:账本里的秘密——泪渍下的真相

警察来的时候,林曼正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身上裹着陈默的外套——那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柴油和消毒水的味道,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夜风灌进她的领口,她却不觉得冷,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陈默那句话:“我怕你担心,才说在装货”,还有他手心的血,像道烙印,刻在她心上。

陈默被带走前,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塞给林曼:“这是我藏的私房钱,在卡车座位底下,本来想等你生日,给你换套新沙,再把灯泡换了……”林曼捏着信封,厚度让她心惊——比陈默每月交给她的家用多得多,信封上还沾着点柴油,是他藏了太久的痕迹。

回到空荡荡的家,林曼在陈默的枕头下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账本,蓝色封面,写着“养家计划”,字迹是陈默特有的方正体,还带着点幼稚的小图案,比如在“工资”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卡车。她翻开第一页,记着结婚时的开销:“彩礼万,借了我妈万,借了张叔万,慢慢还”“婚纱照oo,刷的信用卡,分期还,每月”“曼曼的戒指,银的,,她没说不好看,其实我知道她想要金的”。

翻到中间,某页被泪水洇得皱,字迹都模糊了:“o曼曼说想要个孩子,可我连奶粉钱都没攒够,今天跑了oo公里,赚了oo块,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她笑着说甜,其实我知道她想吃草莓,太贵了,没舍得买”“oo灯泡坏了,曼曼说没事,等我回来换,可我这趟要跑半个月,对不起”。

最让她手脚冰凉的是最后几页,陈默用红笔写着“秘密”两个字,下面记录着每次“加班”的真相:“o其实在医院陪床,爸急性阑尾炎,曼曼在上班,没敢告诉她,怕她分心”“o公司没活,去工地打零工,扛钢筋,一天oo,手磨破了,不敢让曼曼看见,说开车蹭的”“oo高利贷催债,躲在卡车里不敢回家,曼曼微信问我什么时候回,我说快了,其实我在停车场吃泡面”。

账本里还夹着张照片,是个穿护士服的小姑娘,笑得露出虎牙,背后写着“雪儿,oo第一次化疗”。旁边还有张市小票,日期正是林曼看见陈默的那天,买的是“蛋白粉、牛奶、止痛药”,金额元,下面还有行小字:“雪儿说想喝红酒,不敢买贵的,买了瓶的,她没尝出来,还好”。林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冲进卫生间吐,酸水灼烧着喉咙,像在为那些刻薄的猜想、为对赵宇的依赖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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