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冰雹砸向魁地奇球场,塞拉菲娜的金在墨色云层下燃烧般耀眼。
“梅林在上!”莉莉攥紧望远镜,指节白。
作为观众席常客,她见过无数惊险场面,却从未见过有人像塞拉菲娜这样将扫帚当作自残工具。
少女正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银绿队袍被气流撕成碎片,露出脊背上日光兰形状的刺青,每一片花瓣都在滂沱大雨中流淌着熔金般的光泽。
詹姆的扫帚柄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身为格兰芬多最佳球手,他此刻却像个笨拙的新生,眼睁睁看着那道金色残影穿透三层防护咒。
“三百英尺!”他冲着西里斯嘶吼,雨水灌进喉咙,“她连减咒都没念!”
西里斯的金丝雀羽毛在指尖转得飞快,恶作剧的灵光一闪而过。
当塞拉菲娜再次调整俯冲角度时,他对着金色飞贼比出掠夺者专属手势,飞贼的银翼突然沾满黏腻的蜂蜜,尾端还甩出一串噼啪作响的小火花,像只喝醉的荧光蝴蝶在云层里打转。
喉间涌上陌生的烦躁,塞拉菲娜的指尖在扫帚柄上无意识地摩挲。
父亲临终前刻的螺旋纹路硌着掌心,那是他用麻瓜机械原理改良的平衡咒。
蜂蜜的甜腻混着臭氧味扑面而来,她这才惊觉飞贼轨迹被彻底打乱,不是自然气流,而是人为的、毫无规律的恶作剧咒。
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斯莱特林看台最前沿,家传戒指正在指节烫。
当塞拉菲娜为躲避“着火的蜂蜜飞贼”猛地扭转扫帚时,他看见她脊背的刺青微光暗了暗,那是她的魔法对无序咒文的本能排斥。
“快抓住她了!”解说员破音的尖叫中,塞拉菲娜的指尖距离疯狂打转的飞贼仅剩半英寸。
詹姆的特威格o在雨中划出猩红光轨,却在即将触及目标时被她无意识挥出的气流弹开。
少女的瞳孔骤缩,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在极短时间内捕捉到了蜂蜜重量与气流的微妙关系。
塞拉菲娜的掌心贴着扫帚柄的螺旋纹路,本能地顺着父亲教过的“三点平衡法”调整握姿。
冰雹砸在扫帚尾枝的瞬间,她借势向左倾斜度,让蜂蜜的黏力与冰雹冲击力形成临时涡流。
飞贼的火花轨迹在视网膜上自动补完为几何图形,身体比大脑更早做出反应,指尖在扫帚柄刻纹上连敲三下,这是父亲教她的、无需咒语的机械平衡术。
金色残影在雷雨中划出反物理的弧线。当真正的飞贼从蜂蜜中挣脱时,塞拉菲娜的手指已扣住了它冰凉的躯体。
斯莱特林看台的欢呼声迟了半拍,没人看见她握扫帚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更没人现她调整的角度,恰好是父亲在她九岁时反复让她练习的、应对突干扰的本能反应。
西里斯的口哨混着雨声传来,带着掠夺者的得意。
塞拉菲娜低头看着掌心黏腻的蜂蜜,突然想起父亲在她第一次试飞时说的话:“真正的飞行术,是让扫帚成为身体的延伸,像摆弄麻瓜的机械钟表那样自然。
医疗翼的烛光下少女赤脚踩在地板上,湿透的银绿裙摆滴着雨水,让雷古勒斯想起母亲书房里那幅被施了永动咒的星图,总在不该亮的时候泛起微光。
“安布罗休斯!”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声音混着医疗翼的消毒水味,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沾着雨珠,“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游走球碎片离你的颈动脉只有三寸!”
塞拉菲娜转身时,锁骨处的伤口正泛着淡金微光,像撒了把星尘。
她望着少年因惊恐而放大的灰眸,忽然想起昨夜兰洛克的机械傀儡刺伤她的手臂时,那种明明该痛却只有冰凉的诡异感觉。
“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雨丝,金纹在掌心蜷成防御的螺旋,“但我想试试,愈合的代价是不是越来越重。”
雷古勒斯打断她:“你疯了?”他的声音拔高,带着少年特有的破音,“用生命做实验?你以为自己是黑魔王的…”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喉结滚动着将“女儿”二字咽回。
他想起母亲书房里那封未寄出的密信,“安布罗休斯的异常魔力与黑魔王共鸣”的字迹在眼前晃动,像道被烧红的烙铁。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地面烙出细碎的荆棘:“布莱克少爷终于想起问候混血的安危了?”她故意拖长声音,“比起这个,您更该担心自己的级长徽章会不会被雨水冲走。”
雷古勒斯的耳尖骤然泛红,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触感冷得像黑湖底的碎冰。金纹在相触处亮起又迅退去,像受惊的银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压低声音,灰眸里翻涌着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妖精造物两周前袭击禁林时,你的魔力波动震碎了三层防护结界。”
塞拉菲娜的身体瞬间僵硬。
“所以?”她的声音颤,却仍扬起下巴,“您打算向魔法部举报我是‘失控的异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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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睫毛剧烈颤动,他松开手,后退半步撞翻药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