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我赌十个加隆,她藏着能让扫帚提的古代咒文。”
詹姆刚要反驳,却见塞拉菲娜从地窖里走出,金上沾着金纹,像撒了把碎钻。
她的目光扫过西里斯,冰蓝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警惕,却在触及他手中的黑胶唱片时,脚步微顿。
“《月光奏鸣曲》,”西里斯晃了晃唱片,封面上的麻瓜乐团标志在雪光中泛着微光,“听说你喜欢麻瓜的‘噪音’。”
塞拉菲娜的指尖在斗篷下攥紧,想起昨夜在老宅偷读的济慈诗集,月桂香混着唱片的塑料味突然变得亲切。
“我以为布莱克少爷只听纯血的安魂曲。”她挑眉,金纹在唱片封面上烙出细小的荆棘,“不怕被沃尔布加夫人现?”
西里斯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恢复玩世不恭:“她忙着给雷古勒斯绣银蛇手帕,没空管我。”
他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再说了,麻瓜的摇滚和黑魔王的演讲有个共同点,都能让人热血沸腾。”
塞拉菲娜的后背撞上石墙,感受到他袖口的狼文身擦过自己手腕。金纹在皮肤下躁动,却不是防御的姿态。
“谢了。”她接过唱片,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那是长期握魔杖留下的痕迹,“不过下次别用‘听说’,直接问我。”
西里斯的笑声混着雪粒子落地的轻响,他看着少女转身时斗篷扬起的弧度,现她后腰别着的麻瓜钢笔,笔帽上刻着“莉齐赠”的字样。
“总有一天,”他对着她的背影低语,“你会主动告诉我所有秘密。”
詹姆收起望远镜,看着好友脸上罕见的认真神情,忽然意识到西里斯的“研究”早已越了魁地奇的范畴。
雪粒子钻进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走廊尽头,塞拉菲娜摸着唱片封面上的麻瓜乐队名字,她知道西里斯的接近带着目的,无论是魁地奇还是纯血的好奇心,但此刻,她更在意唱片里藏着的麻瓜世界的声音,那是她与莉齐的秘密,也是她在枷锁下的小小反叛。
“下不为例。”她对着空气低语,金纹在唱片边缘织出微型的银狼,“仅此一次,布莱克。”
魔药课教室昏暗的烛光下,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盯着坩埚里沸腾的月长石溶液,听着身后雷古勒斯·布莱克整理试剂瓶的声响,自从他上周申请成为她的长期搭档,这种刻意的“巧合”便如影随形。
“安布罗休斯小姐。”雷古勒斯的银蛇怀表擦过她的羊皮纸,“关于你母亲的能力来源…”
“布莱克先生对我家的遗传病很感兴趣?”塞拉菲娜打断他,金纹在搅拌棒上缠出荆棘图案,“需要我帮忙给圣芒戈医院写信,咨询隐性魔法基因?”
少年的耳尖骤然泛红,怀表链在指间绷直:“我只是好奇,你和黑魔王有共同…”
“你说我是私生女?”塞拉菲娜猛地转身,搅拌棒“当啷”掉进坩埚,溶液溅上她雪白的袖口,瞬间烫出焦斑,“你觉得我遗传了黑魔王的血脉?”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灰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声音颤却依然尖锐:“我只是推测…”
“推测?”塞拉菲娜的指尖攥紧他的袖口,金纹顺着银蛇徽章爬向他手腕,“你凭什么用黑魔王的名字侮辱我父亲?”
她的眼眶红,却倔强地仰起下巴,“我的血统比你干净十倍,至少我父亲不会用黑魔法折磨家养小精灵!”
少年的脸色骤变,像被人当面撕开伤疤:“那是…纯血家族的内务…”
他梗着脖子开口,却在触及她眼底的泪光时,声音弱了下去。
“内务?”塞拉菲娜冷笑,金纹在他袖口烙出微型荆棘,“纯血内务是像他们一样,把小精灵当抹布?”
她突然松开手,转身背对他,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地,“至少我父亲会给我读麻瓜的睡前故事,而不是用族谱当摇篮曲。”
雷古勒斯望着她间颤抖的金纹,忽然想起在老宅里,克切利总是偷偷在他茶点里多加方糖。
“我…”他开口想辩解,却被她打断。
“下次再敢提黑魔王,”塞拉菲娜举起魔杖,金纹在坩埚里凝成冰蛇,“我就把你的怀表扔进打人柳的嘴里。”
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却故意拖长语调,“让它尝尝纯血少爷的‘内务’是什么味道。”
雷古勒斯沉默片刻,从袖口掏出块甘草魔杖糖,隔着三步距离抛给她:“治治你的刺猬脾气。”
塞拉菲娜接住糖,现包装纸上印着家养小精灵画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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