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他带着京都衙役在她下马车的地方附近,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找。
找到她,就见她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到底是缺少了六年的管教。
他动作透着狠劲,抽出衙役腰上挂着的鞭子。
沈瑜没想到他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脾气硬么?今日,就好好治治你这脾性,免得回家了,还要惹母亲伤心”
鞭子高高挥下。
“你不是人!!”
鞭子如毒蛇爬过她的身体,她不知道该怎么躲,前面后面,哪里都是。
激痛让她哭叫出声,却得不到任何缓解。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没想到,还有力气滚来滚去。
直至鞭子在她右脸绽开一条血痕。
沈曜眼眸一紧,手马上停了下来。
他强忍着忧心,问道:“你可知错?”
沈瑜抱着头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啪”
鞭子砸在她眼前的地板上。
“说话!”
沈瑜哆嗦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他华贵的锦靴。
“错…错了”
沈曜恨恨的扔掉鞭子,蹲下抱起她。
她一直抱着头,害怕他再打自己。
沈曜眼眸满是心疼,和浓重的后悔,他对跟着的家丁说道:“你先快马回府里,让府医准备好”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后,沈曜拿开她的手。
原来她一直在哭!细细的呼吸声,泪水花了整张脸。
沈曜将她没受伤的脸贴在胸口,柔声的说着:“瑜儿,这次你是真的错了。你一女孩子怎能独自在外过夜,还让母亲担忧。今日回去后,你先休息,明天再去向母亲请安”
沈瑜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能听到他强稳的心跳。
是敌人很蓬勃的生命力,与之相比,自己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沈瑜渐渐哭出声音,哀哀的哭着,哭的天地同悲。
沈曜见她哭的厉害,心里一阵揪疼,朝车夫道:“驾快点!”
马车从侧门驶入侯府,沈曜抱着她一路来到潇湘馆。
这里是她原先住的院子,院里的湘妃竹被打理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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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大夫…”
沈瑜攥紧衣领,不想让人看到身上的伤痕。
“瑜儿,听话,让女医给你抹药”
抹药有什么用,她身上的陈年疤痕已经是附骨之蛆,为何还要让别人看见。
“不要!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我求你们了!求你了!你们出去…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