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即来到了康定市中心一家现代化的影城。
取票,入场,找到位于影厅中后排的座位坐下。
影厅内灯光渐暗,龙标浮现,正片开始。
银幕上,
『年冬,南京城在日军的炮火中沦陷。
硝烟蔽日,昔日繁华的街巷化为断壁残垣,哭喊声与枪声交织成一悲怆的挽歌。
邮差苏柳昌(阿昌)未能随邮局撤离,在逃亡途中因打着与士兵相似的绑腿被日军拦截。
千钧一之际,他包中的相册引起日军摄影师伊藤的注意。
伊藤误以为阿昌是照相馆学徒,强留他在城中的“吉祥照相馆”为日军冲洗照片。
苟活的契机与危机的种子,在这一刻同时埋下。
吉祥照相馆的门牌号是“”,仿佛一个讽刺的注脚。
照相馆老板老金一家四口藏身于地下室,闻声而动。
为保全阿昌性命,老金暗中教会他冲洗照片的技能。
暗房的红光下,显影液如血液般流淌,一张张记录日军暴行的底片逐渐浮现:
砍头、活埋、奸淫、成堆的尸山……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成为照相见证罪恶的开端。
与此同时,翻译官王广海周旋于日军与平民之间。
他为保全妻女性命对日军俯帖耳,却又因私心帮助演员情人林毓秀,谎称她是阿昌的妻子,让她搬进照相馆避难。
曾救过毓秀的南京警察宋存义,也以“逃兵”身份被偷偷带入照相馆。
一群本无交集的普通人,在这方寸之地成为命运共同体。
暗房的红光成为真相的祭坛。
阿昌颤抖着举起显影中的底片,镜头特写中,血渍仿佛要滴落。
他曾是乱世中的“精致利己者”,佝偻的脊背与游移的眼神写满恐惧。
老金一家为求生忍气吞声。
林毓秀起初天真地以为能在日军统治下委曲求全,甚至为通行证给日本人唱戏。
王广海则用“我们不是朋友”撇清与同胞的关系,却在独处时灌酒癫狂,喉结颤抖。
然而,日复一日的显影过程,成了良知觉醒的催化剂。
当宋存义在照片中看到弟弟被屠杀的惨状,当毓秀目睹日军在“亲善拍照现场”摔死婴儿,众人眼中的恐惧逐渐化为悲愤。
老金沉声道:“这些底片,是铁证。”
他们决定冒险保存罪证:偷偷加印照片,将底片缝入衣襟,计划将其送出南京。
伊藤的伪善与残暴渐露端倪。
他表面文质彬彬,满口“仁义礼智信”,实则将军国主义的冷酷刻入骨髓。
他给阿昌通行证,却暗中添加“两日之内”的限制。
他摆拍“中日亲善”照片,却对摔死的婴儿流露出对“创作环境被破坏”的烦躁。
通行证本是“生的施舍”,实则是死亡的陷阱——伊藤早通知关卡日军,持此证者格杀勿论。
逃亡前夜,老金的女儿金婉仪叹息:“种花家之大,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为慰藉女儿,老金拉动背景布,北平故宫、天津劝业场、杭州西湖、万里长城次第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