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慕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o年,英国驻威海卫行政长官骆克哈特访问曲阜,当时的衍圣公孔令贻,也就是孔子第代嫡孙,便干了一件事。
他请求迎请英王爱德华七世的肖像!次年,英国人庄士敦也就是后来溥仪的英文老师,将英王肖像送到,孔府为此举行了仪式。
什么仪式呢?
‘披红挂彩、大吹大打’,像迎接什么了不得的圣物一样,把那英王肖像迎进孔府供奉了起来!
孔令贻还与之合影留念!彼时,英国正是侵略种花家的列强之一!”
“这还没完!o年至o年间,还是孔令贻,在青岛会见了德国胶澳总督特鲁伯,随后又表达了迎请德皇威廉二世肖像的意愿。
很快,德皇威廉二世的肖像也被以同样‘披红挂彩、大吹大打’的方式,迎入孔府供奉!”
天幕上适时地显现出相关的记载文字,甚至模糊的历史照片影像。
“诸位,请注意时间!”嬴子慕强调,
“当时正是北方三省民众反对德国通过修建铁路侵占山东路权矿权的时候!
民众在抗争,而圣裔的衍圣公在做什么?在忙着将侵略者头子的肖像隆重的请进家门,顶礼膜拜!”
“当时就有有识之士看不下去了!大学问家章太炎先生就在报上愤然文,大声疾呼:‘愿尔山东士民为义和团,无为衍圣公!’。
这话什么意思?宁愿你们去做被朝廷利用又抛弃的义和团,也别学这衍圣公的软骨头的行径!
你们品,细细品!”】
这揭露,让无数信奉儒学的文人如在次遭到雷击般
然而,更让所有人,尤其是昨天才刚刚看过《南京照相馆》和《黑太阳》的观者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的,是接下来的内容。
【“这还不算最过分的。”嬴子慕的声音几乎结冰,
“年(有资料提及年),在日军攻占曲阜后,当时的衍圣公孔令煜又做了什么?
他与侵略种花家的日军军官在孔庙前合影!
记载中,他‘恭恭敬敬,淡定从容’!不仅如此,他当日还陪同日军军官祭祀,并设宴招待了这些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侵略种花家的日军!”
“后来,这位衍圣公还为汪精卫的伪政权站台,通过电台公开表《复兴东方文化击灭宿敌英美完成大东亚圣战》一文,大肆鼓吹‘中日亲善’!”
嬴子慕的目光扫过虚空,仿佛在质问那个乾隆老腐儒和所有抱有类似想法的人:
“昨天,天幕才放了《南京照相馆》,才讲了部队的暴行!那些血淋淋的场面,那些被活活烤干的孩子,那些被屠戮的数十万、数百万同胞!你们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尊崇的圣人后裔!在国家民族最危难的时候,他们选择的不是气节,不是抗争,而是屈膝事敌,认贼作父!
他们的行为,与慈禧的‘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有何本质区别?!甚至更加无耻!”
嬴子慕语气恢复了平静:“别再拿什么‘牝鸡司晨’当万金油,也别再把什么‘圣裔’想得多么高尚无瑕。”
嬴子慕微微偏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为寻常却又至关重要的事情,脸上随之浮现出一抹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微笑。
这笑容温和,甚至带着点例行公事的礼貌。
然而,这笑容落在那些清朝乾隆之后,特别是晚清时期的统治者、官僚以及八旗勋贵眼中,却让他们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悸,
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后背阵阵凉。
“诸位观看了这么久的天幕,见识了后世的种种,”嬴子慕顿了顿,目光似乎扫过诸天万界,但重点落在了那片暮气沉沉的清朝时空,
“特别是清朝乾隆朝之后的各位,你们觉得,后世与你们所处的时代,差距有多大?”】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云泥之别!”
“简直是天渊之隔!”
“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想象!”
无数声音在各个时空,尤其是在晚清时空响起。
他们想起了天幕展示的一切,
黑夜可以亮如白昼(电灯),再无秉烛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