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历朝历代的女子而言,后世的高考是一道光,而这道光,却照不进某些被经义教条塞满的榆木脑袋。
对于后世展现的恢弘与鲜活生命,这些腐儒的反应充满了酸涩、惊恐、不解与扭曲的批判。
隋唐之前
“荒谬!荒谬绝伦!”一位皓穷经的老儒生指着天幕,胡子气得直抖,
“选才授官,何等神圣庄重之事!当由德高望重者察举乡评,论其德行、门第、经学造诣!
岂能如同市集买卖,设此‘科举’之场,令贩夫走卒、寒门竖子皆可执笔应试?
此乃亵渎圣贤,败坏纲常!长此以往,礼崩乐坏矣!”
他们视科举与后世高考为洪水猛兽,科举与后世高考冲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察举”特权。
“千三百万?乌合之众!”另一位儒生满脸鄙夷,
“读书明理,乃士大夫之责。此等庶民,当安守本分,力田桑麻,服侍君父。令其皆习文墨,心怀非分之想,岂非动摇国本?必生祸乱!”
隋唐及之后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啊!”一位宋朝的理学大儒捶胸顿足,
“一千三百万人应试?此非选才,实乃养蛊!读书贵在精纯,贵在体悟圣贤微言大义!
如此滥觞,人人皆欲为官,人人皆习功利之学,谁还肯皓穷经,钻研真正的义理心性?人心浮躁,世风日下,皆源于此!”
“女子竟也混迹其中?成何体统!”明朝一位道学先生痛心疾,
“《礼记》有云:‘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此等抛头露面,与男子同场竞技,置男女大防于何地?妇德何在?此乃牝鸡司晨之兆!大凶之兆!”
他们自动过滤了天幕中送考母亲的身影,只盯着参加高考考的女生。
即使嬴子慕之前就科普过后世的九年义务教育,他们还是一味的不想承认后世女子也可以接受教育这一事实。
清朝一位考据派大儒捻着胡须,故作高深,“看那送考场面,喧嚣浮躁,毫无静气。
所考之学,必非纯正经义,恐多杂学、算学甚至…那‘科学’?
此等旁门左道,焉能培养出真正的经世大才?
我朝取士,当以八股为正途,代圣贤立言,方是正道!”
当看到陈曦及其“智能仿生腿”时,
“妖物!妖物啊!”一位老儒生指着陈曦的机械腿,惊恐万分,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此女竟以铁器替换己身骨肉?此乃大不孝!悖逆人伦!天理难容!”
完全无视陈曦是因意外截肢,只抓住“替换身体”这一点大做文章。
“邪术!必是域外邪术!”另一位笃信谶纬的儒生言之凿凿,
“此等精巧铁器,非人力所能为!定是妖人施法,或借用了域外邪魔之力!此女面带妖异笑容(阳光开朗),步伐古怪(拽拽的走路姿势),恐已被邪祟附体!朝廷当查禁此物,将此女…唉,恐需请高僧大德做法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