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亲了也没给我送个信,难道你还怕我去抢了不成?”
穆南茴忙解释道。
“哦,我与他只是写了婚书,还没办婚宴。”
“为何不办婚宴?”
“他,他征兵去了西北,已经两年了。”
秦郁白轻声说道。
“小茴,你既然未办婚宴,那么一切都来得及。”
穆南茴惊讶地问。
“什么?”
秦郁白转头对王娇茹说道。
“去年,我用黄花梨木料打了一套桌椅屏风,回头你安排人送去燕州,赏赐下来的软烟罗给她裁几身衣裳,燕州府城有个茶叶铺子和瓷器铺子,把契书找出来,再添上些其他的,凑个二十担,当她的嫁妆…”
王娇茹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一一备好的,南茴出嫁,我们作为娘家,嫁妆可不能寒酸。”
穆南茴听得秦郁白和王娇茹,在细细地商量着她的嫁妆时,心酸,感动交织不停。
她拿着筷子,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桌面上,渐渐形成一片水洼。
饭桌上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听得穆南茴如小兽般呜咽的声音。
良久,秦郁白抬手轻抚她的发髻。
“好了,莫哭了。”
饭后,秦郁白同穆南茴在院中散步。
“我除了自己经营庄子,平日无事时都跟在东渊县令颜叙真身后,给她打打下手。”
“难得有识字的女子,她觉得亲切,而你又聪慧,自然认定你是个极好的帮手…”
穆南茴轻笑了一声,又眉头紧蹙,遂把今日遇见嘉禾郡主的事同秦郁白说了。
秦郁白双手背在身后,思量了片刻。
“莫怕,嘉禾郡主是朝阳公主的陪读,又得太后喜欢,所以得了个郡主的名头,这件事因贺云朗而起,贺云朗自然会解决的…”
王娇茹在指挥下面的丫鬟婆子收拾好东西,抬头瞧得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身影,愣了愣神,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她的陪嫁丫鬟秋落嘟了嘟嘴,甚是委屈。
“夫人,穆姑娘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娇茹轻声说道。
“秋落,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