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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骂姐姐姐姐大了(第6页)

春红知道了自己的大伯哥要带走他的亲生女儿的事,当即一个电话打到镇里。镇里的有关人员直接按图索骥,在半路上拦住了瑶瑶和她爸爸,说他来路不明,诱骗良家女子,这属于倒卖人口,他们把瑶瑶的爸爸打了个半死。春红这边跟她丈夫一起摆架啓程,前去捉拿瑶瑶的爸爸。等春红亲去镇里时,亏了瑶瑶向二婶婶下跪,春红亲啓朱唇,衆人这才放过瑶瑶的父亲。瑶瑶的父亲失去了女儿,一身重伤,回去了。瑶瑶也主动甘愿回到二婶子这里,听凭二婶子发落。

春红的爹使船,春红便让瑶瑶去船上做饭。春红她爹有一个帮工,是个小青年儿,来自偏远的农村,跟瑶瑶一来二去熟识了,成了眷侣。春红一开始因为男方穷,不同意。哪知瑶瑶铁了心要跟他。瑶瑶跟春红说:“二婶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今,我已经有了身孕,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从这大河里跳下去,二婶子,到时候,你给俺们娘俩儿收尸。”春红无奈,向男方要了不少钱,亲自打发春红出阁。

春红这个婶子,除了要了一笔彩礼,对瑶瑶的婚事并不曾怎麽过问。瑶瑶出嫁那天,穿着自己缝制的一件红衣上了花轿,去了那个偏远的据说连玉米都不够吃的山村。这以後瑶瑶的生活可想而知。

我在上学的路上看到过春红一回,我们骑着自行车碰个照面。她应该不认得我。我看她的打扮,大概知道她是春红。她穿着一袭华丽的貌似真丝的蓝裙子,上头明晃晃吊着很多流苏,她的全身都是白的胖的。不大的眼睛里露出眯眯的笑。她打扮地华丽,像个贵妇人,跟她从里头走出来的村子很不相称。她往庄外走,她这是要去青羊山镇上吗?我在心里猜测着。

春红自己也育有一女,叫珊珊。珊珊美貌,比瑶瑶更胜一筹。听说珊珊跟镇里首富的儿子谈了恋爱,那个首富的儿子常来凡庄看望珊珊。我妹妹那时候还是小孩儿,见了珊珊,叫她姐姐,珊珊就叫她去帮她们买冰棍儿。

珊珊谈了首富的儿子,以後的日子自然非富即贵。谁知道好景不长。首富之家对珊珊的母亲的绯闻早有耳闻,对珊珊并不满意。而珊珊,居然在她母亲的撺掇下,开始跟她母亲一起一样走了下流。据说首富之子本来对珊珊情有独钟,坚持来与珊珊幽会。只是有一次,首富之子来寻珊珊时,寻她不着,珊珊去别处风流去也,他这才知道自己被珊珊辜负,枉费了公子少年一片痴心。这以後那首富之子也就与珊珊断了关系。此时珊珊已有身孕,竟是那首富之家的公子的血脉。待珊珊生産之时,首富之家来医院,带走了自家孙子,给了珊珊一套县里的房子,作为她的青春损失费。不久以後,珊珊又另许他人。

我上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喜欢走凡庄家前的一条路。那条路,直奔西山上。我走过那条路,走过西山头的山脚下,就快要到学校了。从凡庄南家前,沿着那条路往前走,不足三百米,就到了一片坟地。那片坟地上,错落着一座座坟墓,竖立着座座石碑,简直称得上是一片碑林。那片石碑,也是各式各样,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高大,有的短小精悍。

我们跟着我妈妈去西山上种地的时候,也会路过这片坟地。我妈妈就会指着其中一座坟墓跟我说:“那片坟子里埋着一个贞洁烈女,叫龙珍。四外庄上的人都知道。龙珍十七八岁,还没出嫁,丈夫就死了。原本她是可以再出嫁的。那时候封建大,她爹跟她说,‘妮儿啊,你为恁爹这张老脸想想吧。’她爹怕她改嫁给她爹丢脸。龙珍听信了她爹的话,真的就没有再出嫁,十七八岁就做了‘望门寡’。‘望门寡’的意思,就是女孩子还没过门儿,望着夫家的门,丈夫就死了,一个小女孩,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一辈子没出嫁,婆家怪感动,给她竖了个贞洁牌坊。龙珍的爹觉得脸上有光。可是,龙珍一辈子是怎麽过的啊。一个女的,单立人过日子,没有丈夫没有孩子。又因为没有出嫁,还是个大姑娘,也不会骂人,净挨旁人的骂了。人家骂她,她不敢还口,人家追着她骂。人家打她,她不敢还手,人家追着她打。她只能忍着受着。一辈子忍着丶受着,躲着,过地苦死了,到死了得了个贞洁牌坊,有什麽用啊。”

这以後,每次我路过这里,都会看看那块坟地里的龙珍的坟墓。那矮小的石碑,就是她的贞洁牌坊吗?龙珍的坟墓前头就是凡庄,凡庄上有“二蛮子”丶“春红”这样的奇女子。她们不是贞洁烈女,而是她的反面。可是,这些反面的女子男人不断,儿女成行,一辈子吃喝不愁,风风光光。是龙珍这样一辈子冷冷清清丶凄凄惨惨好呢,还是“春红”她们那样风流潇洒好呢?龙珍一辈子得了一个虚名,有人为她竖碑。可是如今的後人,谁又知道那坟墓里头的枯骨是谁。龙珍的石碑竖立在那块地里,依旧被周围的大碑小碑挤压地擡不起头。在这片竖立的新鬼和旧鬼里,谁又知道谁是谁。谁又分得清谁和谁。人生到头来,不过是同样的归宿罢了。

3。东北的“二女人”丶大开运爷爷

我妈妈跟我们说:“凡乐东北的二姐回娘家了,住在凡乐家里。她是恁三姑姥娘的二小姑子,恁见了给她叫‘二姑奶奶’。不是好东西!跟凡乐一块儿天天说咱的坏话!她看咱搁恁三姑姥娘家里住着,碍她的眼。我背地里叫她东北的‘二女人’!”

有一天,“二女人”去三姑姥娘屋里去,三姑姥娘正在吃煎饼。“二女人”一看,三姑姥娘手里的煎饼长毛了,就问她:“这煎饼是谁给你的?”

“三姐给我的!”三姑姥娘说。

“她怎麽能给你吃长毛的煎饼啊,这个吃了会中毒,这个吃了会生病!”“二女人”说,“你把你手里煎饼给我!我去问问她!她怎麽给你吃这个的!”

“二女人”拿了长毛的煎饼杀气腾腾地扑到了我家。我妈妈正在吃午饭,手里拿着一块儿干煎饼。

“二姑恁来了!”我妈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二女人”面沉似水,不接我妈妈的话儿,她伸出手里的煎饼,质问我妈妈说:“你怎麽能给恁三姑吃这个的?吃这个会生病,吃这个会中毒!”

我妈妈看了看,把自己手里的煎饼也伸出来,给她看看:“二姑,我吃的也是长毛煎饼。我不想给俺三姑吃的,她非要尝尝,我就撕给她一块。”

“她牙口不好,不能吃干煎饼,你不知道啊!她要你就给啊!”“二女人”咄咄逼人。

“二姑,你怎麽说这话的?俺三姑问我要口儿干煎饼尝尝,我要是不给她,俺三姑还得说我小气来。俺山上草多,没时间烙煎饼,等哪天我有空儿了,烙了新煎饼,再拿去给俺三姑尝尝。”我妈妈说。

“谁知道你安的什麽心,你是想毒死她!”“二女人”说。

我妈妈说:“二姑,你怎麽说这话的?俺三姑死了与我有什麽好处啊。俺三姑不辞蹬俺,不扼俺,俺害她干什麽?俺没那个脏心烂肺!”

“你说谁脏心烂肺的?”“二女人”瞪着她的小眼儿问我妈妈。

“谁想害人谁脏心烂肺!”我妈妈说,“俺好心好意地掰点儿干煎饼给俺三姑吃,你非说我要毒死她。俺不亏吗?俺给你解释,你又不相信。那俺就赌上咒发上誓!这回,你相信了吧?”

我妈妈也在吃长毛煎饼,“二女人”的一番作为并不能给我妈妈扣上“虐待老人”的罪名,“二女人”气呼呼地走了。

第二天中午,我妈妈从山上薅草回来。扛着一粪箕子草回家。她走到大恶心家门口儿的时候,只见“二女人”坐在大街上,跟人家一起说话呢。

“我儿子可孝顺了。他过年发了福利,开着车,走到我家门儿口儿,把那些带鱼丶罐头,都扔到我家里。他媳妇一点儿都不知道。等快要过年了,俺儿子掏出钱来,跟他媳妇说,‘呐,你拿着,给咱妈送去吧!’俺儿媳妇拿着钱给我送来。她是不知道,俺儿子那里,还有一份儿给我来!”“二女人”骄傲地说。

“恁儿媳妇要是知道恁儿偷偷地给你钱,跟恁儿吵架吧?”人家问她。

“她不敢!他们两口子打架,丈母娘跑来了,她想向着她闺女的。我儿子摸了一把刀,照着他丈母娘就砍。他丈母娘吓地冒跑,鞋都跑掉了!”

“恁儿是真野!真有种!”那些女人赞扬道,“俺儿子可不敢!他可没那种!”

“我儿子从小就能干。我跟他爸爸干架,他都是向着我。他临去上大学的时候,拿了把菜刀,跟他爸爸说,‘我去上大学去了,你不要欺负俺妈妈。你要是敢欺负俺妈妈,我回来把你剁了!’”“二女人”说。

“恁儿知道你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不容易。知道孝顺你。”人家说。

“俺儿跟我说的,‘妈,你现在就好好地,养好身体。吃喝不用你愁。’我现在天天吃完饭没事儿,我就去跳舞。”“二女人”说。

“恁那里开放。咱这里是农村,哪行?咱要是去跳舞,人家还不笑话死咱。咱天天累地瘟死,也没那个心思去跳舞啊。”旁人说。

“跳五(舞)!闲地可没事儿了。还跳六儿呢!”另一个女人说。

“跳舞得有舞衣。光是人有什麽好看的?都是舞衣好看的。”“二女人”说。

“侉子来了!侉子!”那几个女人小声儿地说。

“二女人”一转身儿,看见我妈妈背着粪箕子来了。她拍着手跟人家骂道:“侉子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她那一脸横肉,我是一点都不喜她!”

我妈妈又累又气,她把粪箕子放下,就去跟“二女人”说道。

“二姑,我什麽时候惹的你哎!你怎麽天天骂我的?你昨天就去俺家找我的事儿。你今天又坐大街上骂我,你从大东北跑到大东南,就是为了来败坏我的?”我妈妈说。

“啊,我败坏你了?我败坏的就是你!我是姓凡的姑奶奶,我就能说你,你是外来的野户,凡庄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二女人”说。

“那麽大的东北还能不开你啊,你还跑来管我?”我妈妈说。

“你是什麽玩意儿啊,我管你?我稀罕管你!我吃饱了撑的!”“二女人”说。

“你就是吃饱了撑地!你每天吃地胀胀的,你坐到大街上败坏我。你撑地不轻!”我妈妈性子也烈,越说越上火。

凡乐闻听他二姐跟我妈吵架了,不由分说,拿了个大棍子,冲出家门,就要来打我妈妈。

“你骂我?!我从为大姑娘到现在,五十四了,还没有人敢骂我!你骂我!来!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你可别骂我了!”“二女人”哆哆嗦嗦地朝着我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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