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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什么歌 > 郁郁涧底松丶离离山上苗(第8页)

郁郁涧底松丶离离山上苗(第8页)

我就跟她说:“那我拣重要的说。《小坛》的老萧,他不是都快退休了吗?听说他女儿都生了孩子了。他是不是不要带孙子,天天闲地发慌啊?他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一段鸡汤文发给我,他是不是觉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鸡汤,我会感激他崇拜他呢?他不知道我是中文编辑?这样的鸡汤我自己随便写一段儿都比他抄来的好?他发就发吧,他还给我发莫名其妙的微信,问我‘在忙吗’?他这是想跟我闲聊吗?他也配?!他要是真地想关心我,他可以像你这样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小宋,有什麽什麽事,你要注意了。’那也可以。他不应该给我发‘在忙吗’这样有些暧昧的文字!我说我都四十了,在人家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我都是老太太了。我就是想提醒他,我四十我都觉得自己老了,他快六十了,他岂不是更老了?那他就该安生点儿。谁知道过了几天,他又莫名其妙地给我发了一个笑脸。我就是身在难中需要安慰,我也得找个奶油小生,最起码也找个壮汉。我怎麽也不稀罕他一个老头子来安慰我啊。”

春霞说:“这就是欺负人。他看你是外地的,他觉得我们外地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儿只会埋在心里。”

我说:“呸!三寸钉,枯树皮,不要脸,武大郎!他抱不到外孙子,闲地发慌,下班了去摆摆地摊,卖卖炊饼!他居然想跑来招惹他姑奶奶!姑奶奶稀罕他这个糟屁样儿的!一把公鸡肉硬地嚼不动了!一块老骨头快散他娘的架儿了!什麽玩意儿!以为我瞧得上他?”

“我就是没有男人急得发狂,也看不上他这种贴着地面爬行的东西!他是不是觉得他那些狗屁鸡汤,我很稀罕?他不知道我都四十了,我最不缺的就是鸡汤吗?他是不是觉得他在我跟前是什麽成功人士,有钱多金?他糟地都搞不成事儿了吧?我即使想搞事情,我找他这样的啊?他不知道现在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姐弟恋盛行,四五十岁的女的都找年轻的小鲜肉啊。”

春霞笑着说:“是的,《小坛》的很多老男人都特别自信。”

我说:“他们一个个都觉得吧,都是他们老婆把他们看地紧,否则,他们会被那些十八岁的小姑娘抢地渣儿都不剩!也不知道十八岁的小男生干嘛去了。”

春霞说:“他们很多都这样!”

我说:“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关于老栾的,这件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你知道吗?我离婚以後,老栾让我去他家。我以为他是给我介绍对象的。我当时什麽也没多想我就去了。结果,临走的时候,他抓我的手。”

春霞忍不住笑了,她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说:“什麽事?”

她说:“老陆的儿子结婚的时候,我去吃席,他居然给我夹了一块鸡块在我碗里。我居然还吃了一点。我後来想想,我当时就该把那块鸡块扔掉。”

我说:“老陆啊,我的妈呀,脸肿地跟小孩屁股似的,屁股肿地跟八斗似的。他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富贵流油的,他很自信啊。”

春霞说:“是的。我也跟你说件事。也是老栾。我们几个同事去爬山。我走到一个上坡的地方走不动了,他居然要抱我。我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我说,‘老栾,你怎麽能这样。’他说,‘小霞,我们在外面就像夫妻一样。’”

我说:“天呢,原来这种骚货都是到处撩的。”

春霞说:“他们很多人都这样,趁机揩油。他们觉得我们是外地的,没有家庭可以撑腰,就敢欺负我们。要是你是本地的,他们根本就不敢。包括他们决定把谁弄走,也是这样。人家要是有钱有势,他们根本不敢动人家。”

4。我们俩不要内耗

一天上午,郝跃跟我发信息说:“我问你件事儿哈。你不要生气。”

我说:“什麽事儿,你说吧。”

郝跃说:“这个问题有点儿尴尬。”

我说:“没事儿的,你说吧。我都这把年纪了,什麽都不在乎了。”

郝跃说:“就是我闺蜜,她不是很有钱吗?她也是八零後,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她跟你有点像,也是离过婚,有短暂的婚史。她现在喜欢上一个男的,那个男的比她小,工作也好,长得也帅。对她也好。她就是没敢告诉她,她离过婚。她现在特别担心,她们两个去结婚的时候,民政局里有没有记录。她的情况跟你的情况很像,我就问问你。我又怕你尴尬。”我心里想,无耻小人!你真的怕我尴尬,你就不会跑来问我。你用你的那个马蜂的肚子来蛰我一下,你还故意装作你很善良很体贴人。

小人终究是小人!冷不防地就会做一件阴险卑劣的事来让别人再一次确定她就是个小人!

你做个彻彻底底的小人来伤害我,我还诚诚恳恳地来配合你麽?想的美!

我说:“没事的。我都四十多岁的大妈了,脸皮早就历练地厚厚的了。有什麽好尴尬的。人这一辈子,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的,经历的事儿可多着呢,谁一眼看到底了。你的闺蜜的事儿呢,我也不清楚。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你自己去一趟派出所问问,或是让她自己去一趟派出所问问就知道了。”

她说:“好的。实在不好意思啊,问你这麽尴尬的问题。”

我说:“没事儿。婚姻这种事情瞒不了的。我觉得还是如实相告。”

她说:“嗯,我也这麽觉得。那谢谢你了啊。”

我说:“没事儿,不用谢。”

“你现在怎麽样?”她问我。

我说:“我就那样吧。正常上班。你呢?”

她说:“领导一开始都没给我分派工作。後来,是梁编辑分了一部分她的事务给我做的。我现在连办公桌都没有。自己弄了张桌子,跟她们挤在一个办公室里,她们天天嫌挤,天天问我什麽时候走。上次王编辑进来,看到我被挤在角落里,说我跟晚娘生的一样。说地我心里可难过了。”

我说:“天呢,她们怎麽能这样对待你。”

她说:“我现在就是闭嘴。什麽也不说。我能说说话儿的只有你了。”

我说:“所以,我也不会拿你当敌手。你即使不走,吊在那也是难受。我也想跟你说说话儿。我们毕竟有很多共同的经历丶共同的想法。有时候,我真的想跟你一起到山里走一走,坐一坐。什麽也不用说。就这样跟你一起待着。所以,打心眼儿里说,我不想让你走。有你在,我们还能互相安慰,聊聊天儿,你还能跟我说说《小坛》的事儿。”

她警觉地说:“你都走了,还要知道《小坛》的事干什麽?”

我说:“我那话不是安慰你的吗?你跟我打电话聊的不都是《小坛》的事儿吗?我不是怕你多想吗?我不是只知道《小坛》吗?其他的地方我又没有待过。我们能聊的只有《小坛》了。再说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小坛》就是消失了,跟我又有什麽关系啊?”

郝跃说:“你走了以後,吴悠悠还替你打抱不平呢。”

我心里想,吴悠悠替我打抱不平,你肯定不高兴吧。

我说:“打不打抱不平的,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她说:“你走了以後,她们都问我,‘你为什麽不走?为什麽大省走了?是不是你在领导那里捣的鬼。’”

我说:“她们怎麽这样说?我走跟你有什麽关系?不是你,我还是得走。”

她说:“我没有到领导那里说你什麽。”

我说:“你即使说我什麽又怎麽样呢?你如果能说的动领导,那也是他本来就想让我走了。他如果不想让我走,谁也说不动。但凡《小坛》有一个领导为我说话,都不会让我走的。再说了,这个时候,即使你去领导面前说我什麽,能保你不走,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从来不觉得我的工作变动跟你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这样认为。我走是迟早的事,没有你,我还是要走。我们之间不要内耗,不要互相倾轧,那样真的很可悲。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郝跃说:“我不像你,身体好。我是身体不行。我要是身体好的话,我根本就不怕走。我就是把我的病例拿给领导看了。我就说,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不能吃食堂的饭菜,我必须回家做饭,如果把我弄到远的地方,那我就是个死。我就直接跟他说,我就说,你看你忍心吧。”

我说:“不管用什麽办法,能够保证你不走,其实说来,都是你的本事。毕竟,在《小坛》多待一年,还能多拿一点津贴。能够保证自己少一点损失,那也是一种聪明。说到底,你我都是太善良了。你是因为善良,所以反复地跟我解释。我也是因为善良,不停地安慰你。”

郝跃说:“你也想开一点。你看,人家孩子都大了,就你的孩子,还怀里抱儿。你肯定没人家能拼了。而且,论业绩,她们也干地很好。你有什麽好不平衡的?”

我说:“你这是来劝说我来了?你是想让我走地心服口服?感恩戴德?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走,我又不恨你,你干嘛费这个力气来劝慰我呢。”

“抛开资历,你说她们比我强,我一点都不服气。领导分配工作的时候,给她们分配的资源都是最好的,给我分配的资源都是最差的,给我安排最差的资源,最後非说我搞地差?非说我不能搞地跟别人差不多,这还有天理吗?”

“他们分配给我的资源跟别人差不多吗?他们有话语权,就全是他们的理?我没有话语权,我不敢说不敢道,我就真的没有理?他们可以用权势堵住我的嘴,可是我的心里不会服气!绝不会服气!永远不会服气!做鬼也不会服气!下辈子也不会服气!我凭什麽要服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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