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把两个流民当场斩杀,把车夫以及两个流民的尸处理干净。
片刻后,婆子扶着一个年轻姑娘上到车里。
姑娘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有几分姿容,衣服已经换了新的,头也重新梳过。整个人抖成筛子,两个婆子扶着硬送到车上。
“不要,不要……”
姑娘下意识尖叫,看到车上是两个年轻女子,仍然显得怔愣,却没有再尖叫。
随即缩成一团,窝在车厢角落,开始默默流泪。
“夫人,我刚才问过了,她是萧家五姑娘,要去武陵春色。”婆子小声说着。
至于有没有其他家人同路,为什么没有护院跟着,萧五姑娘只是哭,问不出来。
沈愉听得点点头,又问管家,“现在离武陵春色有多远?”
“最多一炷香的时间。”管家说着。
沈愉又问,“河安伯府的马车还能用吗?”
“马跑了,车架勉强还能用。”管家说着。
“套上马,一起拉上。”沈愉说着,“叮嘱他们都闭好嘴,只说我与萧五姑娘偶遇,十分投缘,共乘一车。”
“奴才明白。”管家会意,知道这是要保住萧五姑娘的名声。
同行的护院中有五人骑马,总共有六匹马,套两匹马拉车,足够用。
沈昭道:“裴大太太是河安伯府的姑奶奶,不如先派人到武陵春色,悄悄与裴大太太说一声。”
沈愉并不知道裴大太太是河安伯府的姑奶奶,听沈昭如此说,也觉得这样更妥当。
裴大太太是这回簪花宴的主办人,把萧五姑娘交给她,也算是帮人帮到底了。
便对管家道:“麻烦你跑一趟。”
管家并不想去,他的职责是保护沈愉。但派其他人去,只是想见到萧令曦都不容易。
“是。”
管家应着,转头叮嘱护院和车夫,行前度慢下来,等他回来。
管家骑马走了,马车缓缓向前走。
沈昭见萧五姑娘哭的厉害,倒杯茶给她。并不询问事情经过,只是安慰她。
“姑娘莫怕,我是文定侯府的沈三姑娘,沈萧两家是亲戚,今日之事绝不会外传。”
女子最重名节,把流民斩杀。看到的人都闭紧嘴,这事能抹过去。
萧五姑娘哆嗦着手接过茶碗,喝了杯茶似是清醒一些。
沈愉也宽慰她,“已经派人去通知裴大太太,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女子的呼喊声,“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萧五姑娘愣了愣,却不应答。
沈昭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各骑一匹白马。身后跟着四五个护院,似是在找人。
两人年龄看着都不大,十七八岁那样。看女子装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是姐姐的马车。”年轻女子指向河安伯府的马车。
沈愉看向萧五姑娘,只见她身体抖,眼中说不清是恨还是什么,嘴里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你……”
年轻男子纵马上前,对着车驾拱手道:“在下威宁侯府段玉衡,敢问车上是哪位贵人?”
威宁侯府四个字出口,沈愉和沈昭都是一愣。
车驾上有将军府的车标,段玉衡是脑子进水,还是故意的?
护院的反应更快,几乎是瞬间拔刀,刀尖直指段玉衡,“滚。”
段玉衡顿时大怒,“我以礼相待,当我威宁侯府……啊!”
愤怒换成了尖叫。
只见护院手起刀落,直斩向段玉衡胯下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