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没耐着性子去哄,旁若无人的命人上晚膳。
果然,下一瞬,乔初瑜给了他一个正眼:“殿下身边的下人不够使唤,来使唤妾身的侍女?”
看了一眼,乔初瑜愣住,惊讶的盯着齐祀脸上的巴掌印。
太子今日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
莫不是陛下?
普天之下,也只有陛下敢打太子了。
乔初瑜皱眉,太子都及冠了,就是做错了事,也不能动手啊。
动手也不能打脸啊。
这顶在脸上多丢人啊。
瞧着脸上好像还是两个,只是左边的印子要浅一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有那么生气吗,还打两巴掌。
一点都没有做父皇的包容。
乔初瑜愤愤的想。
齐祀没管乔初瑜的阴阳怪气,反问:“
阿瑜,看着这巴掌印可觉得熟悉?”
太子也受了委屈,乔初瑜勉为其难的好好说话:“阿瑜自然是不熟悉的。”
“阿瑜乖巧,父亲姑母没动过阿瑜一个手指头。”
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
齐祀倏然笑了,难为她想这么多。
“以为是陛下打的?”
乔初瑜再次惊讶:“不是陛下打的吗?”
还有其他人敢打太子巴掌。
齐祀似笑非笑:“阿瑜不妨猜猜,是谁打的。”
乔初瑜可没那个功夫,她现在头正疼着呢。
这样一分析下来,累的还是自己。
乔初瑜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榻上,没说话就代表了她的意思。
齐祀诱哄她:“真的不猜?很好猜的。”
乔初瑜心疼一闪而过,没了兴趣,连开口都要做一番心里建设。
见她这样子,齐祀皱眉:“真在正院累着了?”
提起这个乔初瑜就来火:“好好的,殿下做什么要阿瑜学管家,阿瑜只想好好的当个侧妃,在一方小院里享乐就好。”
从前还觉得侧妃是妾,现在看,简直不要太好,府中一应事务不需要她操心,只要享福就好。
若是做太子妃,她都不敢想有多累。
还有空指责他,齐祀收了收担心,认真道:“阿瑜不想当太子妃吗?”
昨晚他过来,就是想问她这个。
乔初瑜被他问的心尖一跳,这和问她要不要受苦有什么区别。
乔初瑜感觉自己下一瞬就要被成箱的账本给淹没。
顿时,骨头也长回来了,乔初瑜下了榻,上了齐祀的榻,不计前嫌的抱着齐祀的胳膊:“阿瑜知道殿下是为阿瑜考虑,但阿瑜真的不想做太子妃。”
“殿下,你也知道阿瑜身子骨差,不能伤神,若是每天都要看账本,处理这个那个,阿瑜身子定会更差的。”
见齐祀没有任何松动,乔初瑜只好往严重了说:“殿下也希望阿瑜多陪殿下几年吧?”
果然,齐祀眉心一皱:“胡说什么呢?”
乔初瑜的话却是实实在在进了齐祀的心里。
昨晚,他决意好好待她,一通思量后,今早就去了正院,让太子妃教她管家之事。
他想让她做太子妃,想让她做他的妻,但太心急了些。
在来东侧院前,齐祀去了一趟正院。
太子妃说乔初瑜极有天赋,一点就通,但底子差了些,恐要费些功夫。
少不得要耗费精力。
齐祀沉思片刻,太子妃阿瑜要做,他想个法子,让她不管后院的事。
这个念头一出来,又被齐祀否定了。
不管家,没实权,在齐祀的认知里,这太子妃还不如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