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珥小小声哼了一下,脊背微弓,下意识垂着虫翼往阿斯兰的怀里藏。
但在躲藏动作出现的瞬间,坚强勇敢的小虫母又按捺住自己的本能,只是反手紧紧抓住阿斯兰的手指,似乎在借此而得到力量。
半异化状态下的暗棘意识并不清醒,此刻他的一切动作都是凭借本能。
他嗅闻到了虫巢之母身上温暖的蜜香,在张嘴含住那截尾勾的同时,尝到了令他心脏震颤丶喉咙发紧的甜蜜滋味。
那时候,他本下意识地想要咬下去的,可耳朵却在朦胧昏沉之间捕捉到了一声很细微的哼声,轻轻柔柔的,伴随着这道声音,暗棘恍惚间想起似乎有谁曾娇气矜贵地命令过他——
“我可以把尾勾给你含……但是,你得轻一点。”
“太使劲的话,我会受不住的。”
亦或是……
“乖一点,暗棘,你要轻一点哦。”
温软无害的声音在此刻成了占据暗棘大脑的全部,当他受兽性驱使,盛满渴望地准备压下獠牙的同时,那软和的声音则唤醒了暗棘最後的一丝理智。
他战胜了兽性的本能,锁住牙关,未曾真的用獠牙刺破那截被他含在口腔内的小尾勾。
与此同时,怀中拢着小虫母的阿斯兰慢条斯理地垂下眼眸,放松了蓄在手臂上的力道。
看来这只狗崽子还不算疯得太彻底,至少知道谁能咬,谁不能咬……
风雪之间的山洞在此刻变得有些安静,谁都没有说话,以至于当暗棘含着小虫母尾勾的时候,那汲取甘霖的吞咽声便被衬得有些明显。
他是渴疯了。
深麦色的脸庞隐隐能窥见不正常的潮红热意,眼眸混沌,只尽可能地撑开喉咙,想要更多丶更贪婪地从小虫母的尾勾上得到更多。
珀珥身形紧绷,终于还是彻底靠在了阿斯兰的怀里,掌心里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指,白皙的面庞却是因为尾勾上的动静而晕染出一片薄红。
他几乎颤抖得都没力气将那从肩头滑下来的银白色薄毯重新拉上来。
眼见藏匿于下方的光裸脊背即将暴露在空气中,立于後侧的阿斯兰擡手,勾着薄毯重新拢在了小虫母的肩头,并在很短暂的思索後,半蹲下身。
他一侧膝轻微着地,另一侧的膝盖支起,那在银白色丝缕交错下的雄性体格因为姿势的改变,而浮现出了极具有张力的肌肉线条,坚硬紧实,偾发着涌动的热意。
随後,阿斯兰握着珀珥抽搐的腰腹,将人拉着跨坐在自己的膝上。
体型差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阿斯兰忽略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小虫母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由菌丝编织而成的薄毯,内里没有任何的小衣服丶小裤子。
以至于当珀珥失去力气丶顺着阿斯兰的带领坐上去的时候,那天生温凉的体温还是被阿斯兰身上的热度给烫了一下。
後侧被暗棘含着尾勾,身上又被烫了一下的小虫母扁着嘴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浅蓝色眼睛,充满谴责性地瞧着阿斯兰,一边摸着感受了一下阿斯兰的体温,一边慢吞吞道:“……阿斯兰,你身上好烫哦。”
毕竟有些位置真的很娇气。
向来运筹帷幄丶沉稳且充满引导者气质的阿斯兰难得怔愣了两秒钟,他低低道了一声“抱歉”,随後想将那菌丝编织的薄毯拉过来,好用于隔绝温度。
但坐在他腿上的小虫母却按住了阿斯兰的手臂。
珀珥小声嘟囔说:“不要。”
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珀珥红着面颊,眼瞳湿漉漉的,一边挑起尾勾抽打着暗棘的舌面,一边又往阿斯兰的怀里蹭了一下。
他说:“我喜欢阿斯兰的温度。”
甚至很喜欢阿斯兰将他抱在怀里,紧紧贴着,好似要融为一体的感觉。
这话一出,阿斯兰那深邃的眼瞳骤然变得更暗,凸起的喉结则止不住地上下滚动,隐隐刺激得那蛰伏起来的野兽,又有了异动的可能。
他垂眸掩下那股被勾动的欲渴,只沙哑地“嗯”了一声,随即拢着珀珥的腰背,把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同时将深麦色流动有银白色虫纹的胸膛,作为小虫母无力时的支撑点。
源自于虫巢之母的“安抚”还在继续着——
温润莹白的尾勾似是被暗棘含得染上了热意,从根部向下晕开了一层浅浅的粉。
伴随着那明显的吞咽声,复生白银种的喘息不住加重,眼下潮红,额间丶鬓角氤氲薄汗,正随着他凌厉的下颌线向下滑落,蒸出热腾腾的水汽。
藏匿于暗棘眼瞳中的昏沉混沌,似乎在逐渐被甘霖的清甜而冲散。
在那近似朦胧恍惚的视线里,四肢均被束缚的暗棘艰难擡头,于深色的虹膜中倒映出了虫巢之母的身形——
他被老师抱在怀里,漂亮又矜贵,像是被养在宫殿堡垒中的名贵猫咪,那麽小,那麽柔软,浑身上下总是散落着甜蜜蜜的香气,像是一块软糯糯的甜糕,哪个疯狗见到了都想上去舔着啃两口。
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