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制造了不知多少首让人难以评价的“歌曲”後,葛衣的某一首歌被买走成为了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後来,那部小成本电视剧意外走红,连带葛衣也小小地红了,她发布歌的账号迎来了更多关注。
连葛衣以前写的那些马马虎虎丶有点怪异以及真难听的歌也开始有人喜欢。
据专业人士点评,葛衣那首走红的歌其实依然算不上多麽出色,但恰好与那部电视剧的内容很搭,于是实现了相互成就。
所以说,一个东西好与不好,有时候不是绝对的概念,而还得看放在什麽地方。
小红之後,葛衣的写歌水平一如既往,并没有突飞猛进。
但毕竟写了很多年,技巧纯熟,写出的新歌至少大略听一听不会再让人感到伤耳。
偶尔灵感爆发,还能写出小小的惊艳。
于是葛衣的写歌收入便稳了下来。
这整个过程听起来很励志对不对?
其实在平洄的这个时代,类似葛衣这样经历的人有很多。
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持续投入时间精力,因为有馀钱有馀闲,所以不在乎长时间的只投入无收益。
然後在某一天,意外又必然地迎来量变後的质变。
这个“质变”通常并不是一夜暴富那种程度。
只能说是在主业之外有一份额外收入。
可能部分时间额外收入会高于主业收入,但因为不够稳定,所以多数人会继续只将这当额外副业,同时依然好好完成自己的主业工作。
比如葛衣,小红之後就没有辞去她音乐老师的工作。
葛衣还利用自己副业的名气让学生们上她课时更加专心,取得了更好的教学效果。
甚至发掘出了一个在写歌方面比她有天赋很多的学生。
葛衣感叹:
“那样的天赋才适合将写歌当主业经营啊。
“我要是专职写歌,大概率会焦虑得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
“还是现在这样当作消遣随意写写更适合我。”
那位学生很敬重葛衣,说:
“葛老师你掌握了那麽多乐理知识,总结了那麽多写歌技巧,怎麽能还算‘随便’写写呢?”
葛衣:
“天赋决定的是上限。
“这些谁都可以学丶可以总结出的知识与技巧决定的是下限。
“我改变不了我的上限,但还是能尽量擡一擡我的下限的。
“不然一直写很难听的歌,还老忍不住分享,岂不是太折磨被迫听我歌的学生与邻居们的耳朵了?
“会被打的。
“你也得记住,虽然你的上限很高,但如果不把下限擡起来,你也可能写出比我早期写的那些更难听的歌。
“还是有被打的风险。
“而且,如果不把下限擡到位了,你根本无法理解你的上限在哪里,更别提达到那个上限。
“上限只是理论最大值,实际能不能达到是另一个概念。”
目前那位学生似乎发展得不错,以唱自己写的歌为卖点,在新生代歌手中已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