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青的是皇帝赐下的人,钱大哥有,我没有。”卫七解释道。
原来如此。
沈元惜将矛头对准矮子船长,咄咄逼人道:“你女儿是皇家死侍?”
“以前穷,吃不起饭,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啊!”矮子紧张的出了满头汗,无力的辩解道:“但她真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郡主,叫没干过什么坏事?你现在应该庆幸她是死侍,否则连你也得死。”
矮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元惜趁热打铁,逼问:“她是谁的人?说出来我或可饶她一命。”
“是太子!”
矮子被她这么一威胁,什么都说了。
沈元惜:“不可能!”
她与谢琅无冤无仇,虽说坑了他几回,但远不至于到要派人行刺的地步。
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又一半是依仗谢琅,若想报复,自不必这么麻烦。
当朝储君派人行刺未来储妃,你听听,这像话吗!
“小的哪敢说谎!不信您问这位小兄弟,他肯定能看出来!”矮子指了指卫七。
沈元惜扫视过去,卫七如实答道:“为了方便区分,赐给每位殿下的人,刺青位置都有所不同,三殿下的人的确是刺在胳膊内侧。”
这皇帝老儿,为了防子女造反,还真是费尽心思。
沈元惜心里嘲讽。
既是这样,那谢琅就不可能刺杀她了,当她是傻子吗?
这中蠢事,着实不像那人能干得出来的。
沈元惜抓耳挠腮的功夫,船已经到了港口,她也不多言,吩咐钱卫二人将刺客捆好,便直奔马舱牵着骡子和马准备下船。
矮子哪能让她走啊?连忙追出去拦她;“不是说了交代清楚就能绕她一命吗?”
“谁答应你了?我说得是或可。”
沈元惜眉宇间尽是戾色,有钱卫两个大汉在护着,矮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若交代了是何人指使,我也许心情一好,就放了她。”
“那是不是要用刑?”矮子面露痛苦,“我可以替她!”
“你知道什么?”沈元惜轻嘲道。
语必,她径直踏上港口的梯子,不紧不慢的下了船。
矮子船长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气急败坏的咒骂。
卫七要折回去教训他,被沈元惜拦住了,“小心有诈。”
卫七不解:“能有什么诈?”
“矮子绝对认得刺客,这点毋庸置疑,但关系貌似不算他说得那样。”
钱楚也看出来的,言简意赅道:“这是上了贼船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卫七还是没懂:“什么意思,能直说吗?”
沈元惜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他,“他刚才一直在拖延时间,就是不想让我们下船,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那他为什么还要靠岸,停在河道中央我们岂不是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