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中了幻术。
什么时候的事?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我再接再厉试了几次,每次都发现是幻术,累得气喘吁吁。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鼬。
“……你不希望我靠近你吗?”
他平静地抬手接住飞来的乌鸦,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粒随处可见的灰尘。
这个鼬好像也和我记忆中不太一样,一点也不友好了。
带土笑眯眯地坐在树枝上看我出的洋相,乐不可支地鼓掌:“加油加油,兄弟盖饭。”
宇智波鼬手臂上停着乌鸦,朝我走过来。
我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你不动手,那就我来。”鼬淡淡地对带土说,掌中翻出一只苦无。
目光定在我的四肢。
冰冷而锐利的杀意令我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诶诶诶。”带土笑着妥协,从树上跳下来,“这么快就生气了?真扫兴啊……”
最终带土决定割下我的一缕头发送过去。
鼬:“……”
他将发丝装在乌鸦爪足的小筒里,以蜡封住,瞥了带土一眼。
乌鸦的爪子上绑着勒索信。
“我也是看着鼬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的喔,”带土笑嘻嘻地搂着我,将健硕的双臂环在我的脖颈上,他的体重几乎将我压扁了,“这孩子是鼬大人心爱的弟弟的恋人呀,为了一点点赎金大动干戈,实在没有必要。”
带土轻飘飘地笑着,暗示尖锐锋利:“毕竟,鼬很在意那个佐助小鬼头嘛。”
鼬的眼神很冷:“少多管闲事。”
乌鸦扇着翅膀飞远了。
这两个人关系似乎不太好,我小心地拨弄着被剪掉的发茬想。
战国时代传递消息的速度比现代慢很多,回信还要一段时间。
这两天我老老实实地在鼬和带土身边做人质,等待被赎回。
带土蹲在我旁边:“欸?在这里做什么?”
“把贝壳磨圆。”我认真地回答,仔细地将贝壳的边缘在粗糙的石头上打磨。
即使在第二种人生里,和大家不是朋友也没有关系,人诞生在世界上,是为了与他人建立宝贵的羁绊而存在的。
根据我玩游戏的经验,只要拼命送礼物,经常夸奖对方,时常凑过去贴贴。总有一天能和对方成为好朋友。
可是我现在一文不名,只能就地取材。每天摘野外的花朵,将一些又圆又亮的小石头洗干净当作礼物送给鼬。
我相信这招是有用的。因为当初在《一起来建设忍者村吧!》,我就经常送这些礼物给木叶村的同伴。虽然大部分人都表面上收下来,背地里把它们当成垃圾丢掉。但也有珍惜地保存我礼物的朋友,比如说止水哥。
止水每次收到我的礼物都特别开心。会露出阳光般灿烂开朗的笑容对我道谢,请我吃好吃的点心,还说要一生都珍藏下去,即使死掉了,也要和自己的骨灰葬在一起。
有一次我去止水游戏里的家做客(茶水和点心都很好吃,但还没有聊几句,我就莫名其妙在止水家失去意识了三天,非常失礼。可止水不仅没有责怪我,还在我昏迷期间温柔贴心地照顾我),发现他把我送的这些礼物全部小心地保存在名为“心爱的妻子”的盒子里。
当然,也有一部分我遗失很久的物品,我不记得自己有送给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