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
正要放在腿上,时载在底座侧面看到一行带着拼音的小字“快乐一家,永不分离”。
仰云依偎过来,扒住时载的肩膀:
“这三只花瓶是我们三个,装着用不完的爱,每天都有新的爱。就跟窗外的花一样,上个月是玉兰,这个月是楸树花,源源不断,我跟大哥会让你每天都香香的,嘻嘻!”
“我的小云宝——来,让我亲一个,怎麽这麽好……”
说着,时载在仰云脑门上印了一吻,粉团子要侧过脸“脸蛋也要”,时载笑着亲了亲,臭团子又撅嘴巴,时载在身後一道冰冷视线里推开调皮的脑袋,哈哈哈。
仰云自然也注意到坏蛋的目光了,偷偷凑近时载的耳朵:
“大哥从来都不亲我。”
“哈哈哈哈,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让他亲你。”
“才不要,他能一口咬死我!我只是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鸟罢了。”
“哈哈哈哈你怎麽这麽可爱……”
时载真是笑到停不下来,抱着粉团子的脑袋一阵揉搓,晃得他东倒西歪。
时载算是发现了,仰云每次故意编排丶冤枉叔仰阔,其实是种吸引人关注他的小心思。就跟时载每次说些大胆的话调戏人引起叔仰阔的情绪起伏,仰云的做法跟他差不多。面冷寡言的男人总是既不表达自己,也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有时难免让人心里犯嘀咕,所以他们才都这样。
不过,仰云的“不要”本质上是跟他大哥一样的傲娇,哈哈哈。
在接连两遍的“吃饭”声中,时载跟仰云欢快地蹦到了餐桌旁边。
知道叔仰阔的礼物还没送,时载故意道:
“有人以为昨夜就算送礼?不算哈,而且昨夜还没送完。”
“哈哈哈小哥崽你羞不羞!”
“啧,小孩子不要这麽懂好不好。”
“哼哼,毕竟我上上辈子可是八千岁的大鸟!”
听这话,时载又开始逗粉团子:
“哦,大鸟啊,那请问——你有没有跟别的鸟睡过觉?”
“……小哥崽能不能正经点!”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只小雏鸟!”
劈里啪啦,筷子被俩人闹得全都掉在地上。
叔仰阔轻叹口气,弯腰捡起,重新换了干净的筷子,俩人还扭在一起,他走过去,挨了每人的一拳头,俩小的才你哼一声我哼一声的好好吃饭。
看来以後要立规矩,至少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丶不准嬉闹。
叔仰阔继续沉默吃饭,面不改色地听俩人又开始嘀嘀咕咕地编排自己。
超级开心!超级幸福!时载一边嘀咕,一边偷瞄。
吃完饭被叔仰阔拉进卧室换上一件新短袖的时载眼冒泪花,仰着脸蹭蹭:
“哥,你怎麽这麽爱我?”
“喜欢的话,哥再给你做几件。”
“超级喜欢!你比妈妈还好!不对,你比所有妈妈都好!我爱你!哥,我们要好多好多辈子啊,下一辈子,你当我妈妈,再下一辈子,我给你当妈妈,我要把这世间各种各样的爱都给你!”
被热烈直白绵软的爱灌进狂跳的心脏里,胸腔激荡,叔仰阔将人紧紧抱住,唯有低头深吻。
数不清的“我爱你”从震颤的怀里渡进另一人的小心脏,俩人灵魂都在此刻交融。
喘着气睁开眼睛,时载回神後立刻低头,再去欣赏——是件简简单单的棉白短袖,不过细看就能发现用心之处,两只袖口刺了一圈的红色小太阳,衣摆一角还有个“KZ”,是他们两个名字最後一个字的首字母。针脚不算细腻,却能看出不知多少夜晚的偷偷付出。
时载都能想象得到,高大男人捏着小小的针,为他一针一线。
这不仅是一件短袖,时载知道,他哥用此告诉他,在叔仰阔这里,会给他胜过妈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