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云重新走回来的瞬间,叔仰阔立即直起身,低头洗了把脸,让俩人快点,便去厨房盛饭端饭去了,留俩小的嘻嘻哈哈闹一会儿,不想听他们当面说自己。
人一走,时载跟仰云相视大笑,在他们家,最高大的却是脸皮最薄的,哈哈哈。
多可爱呢。
替二叔开心,也替小哥幸福,仰云晃了晃脑袋:
“小哥,高兴啦?”
“恩恩!昨晚好舒服,哥摸我……”
“停停停!!!”
顿时,仰云都臊红了脸,他说的是方才二叔说“爱”,蹬着眼睛:
“小哥,长点心吧,这些事能乱跟别人说吗?!”
“……你又不是别人啊。”
“那也不行,再说了,我还小呢。”
“哈哈哈哈……”
其实时载知道,他又不是啥也不懂的傻子,就是高兴上了头,嘴巴一秃噜就说了。
粉团子还教育他个没完,时载抓了把水,往他身上甩,仰云不甘示弱,也去水龙头接了一小捧水,没多大功夫,俩人嘻嘻哈哈地把卫生间闹得湿漉漉,各自衣服也都湿了。
摆好碗筷,叔仰阔忍不下去,走过来一手掐着一个,扔进各自卧室换衣服。
时载光溜溜地站在床边,这才看见自己身上:
“哥,我肚子上红得也太夸张了吧!”
“……玩水玩的。”
“不会是过敏了吧!对你大鸡过敏?”
“……”
这话让人没耳朵听,叔仰阔担下这个“罪魁祸首”,低头仔细看了下,就是淡淡的红,没破皮也没什麽,他根本没使力气,不过还是蹲下身子亲了下,起身哄道:
“哥以後不了。”
“不,要这样!我喜欢这种过敏!”
“……”
“下次还可以用屁股,哥好像也很喜欢我……”
话还麽说完,时载被一把揽在男人臂弯上坐着,抱了出去。
一句比一句让人没法听。
一出卧室,仰云也蹦了过来。叔仰阔只好一手抱着一个,俩小的愈发能闹,真不知道这十天里两人背着他做什麽了,不过很好,叔仰阔扬着眉笑了下,眼睫毛就被一只小手揪了下。
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喜欢看时载从小重新长大一遍。
仰云也是。
俩人都有着不合时宜的成熟和天真,是好事,只是恰恰反了,天真的地方不该天真,成熟的地方没必要成熟。不过,时日漫长,叔仰阔有的是时间。
吃完饭,必须得赶紧出发了,叔仰阔摸了下裤子口袋里的小盒子,晚上吧。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他愣是没能将东西拿出来,小狗崽实在馋。
今天早上,三个人都很高兴,先把仰云送上去往陶艺馆的公交车,时载陪着叔仰阔坐上去博物馆的车,距离他们也不远,仅有七站的距离,不过早高峰人很多,时载整个被圈在怀里,要不是人多,他高低还得咬两口丶舔一下的,啧,真是馋。
人生幸事,捡了个哥,幸事之幸,男人长得太好啦!
叔仰阔面朝窗外,躬着身,他的个子根本站不直,但这样,几乎将脖子送到一张无比红润的小嘴跟前,潮热的气息如浪一阵一阵扑过来,他只有侧了脸,才不至于失控。
小狗崽开了闸果然要发大水。
听见一声轻笑,时载微微红了脸,偷偷用手掐了下叔仰阔的手臂,男人却绷紧了,纹丝不动面无表情……不能只有自己情绪起伏,时载眨眨眼,在叔仰阔耳边又昨晚似的喊了声“老公”。
很好,男人整只耳朵比外头的太阳还通红。
哼哼。
时载满意了,没有继续逗,公交车很快到站,俩人牵着手朝一幢无比雄壮的大楼走去。
徎州市博物馆。
当场签了临时工合同,一个月试用,若可以,第二个月再签三个月。如若不是叔仰阔除了身份证什麽都没有,但凡有个□□,博物馆能破格录为编制人员。
因那几件文物的资料之详尽丶精准,让博物馆旁边的大学教授都惊叹,甚至每个特有名词都有无比准确的文献引用说明,几大张纸看下来,简直可以算一份硕士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