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拍别的没人看呀,你又不好意思露脸。哥,我知道我们的生活不需要围观,但就是挺好玩的啊,想要各种各样的方式记载我们的爱,记载我们的快乐与美好。”
“……”
静了片刻,叔仰阔再次妥协,但,只是相对妥协,所有腹肌照必须清空,想记载,他们正正经经地记载。没人看的话,老婆估计要觉得没意思……那就让家里几个都注册账号点赞。
很快,叔仰阔知道了家里那几个的账号,就是私信自己的那几个,被老婆拿来逗自己。
太过分了。
时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整理账号,先把百万大号的腹肌照全部私密,再把几个小号退出登录,看见那条“报警”威胁的时候,时载笑得快要上不来气,他男人实在是太搞笑了哈哈哈!
见这人又板着脸生上气了,时载赶紧凑近了,笑嘻嘻地哄:
“哥其实开心对不对?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快乐。”
“……”
沉默片刻後,叔仰阔“恩”了声,将怀里人抱紧,假如不提偷偷用他腹肌博眼球的话。
时载晃了下脑袋,点开自己的一个社交平台小号:
“哥应该搜索账号加我的,嘿嘿,错过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时载凑在男人怀里叽叽咕咕说了,这人之前每次听他玩什麽,都是红着耳朵不吭声,现在越来越放得开,还会主动问他是什麽。
听完,叔仰阔只恨自己多嘴。
次日晚上,昏黄的小灯照着,叔仰阔在客厅,举起手机,强撑着脸皮,在视频另一头的命令声中,不断将镜头下移,下移,直到……只一秒,叔仰阔立即将手机举回原位,哑着声音:
“该老婆了。”
“好呀,你说吧。”
“……往下。”
“哥要说部位的名字!”
五分钟後,时载刚光溜溜地钻进被窝躲好,就被人大力地挖了出来。
两部手机在他们身边,视频还没来得及关,画面自然是看不到了,一部手机对着天花板,一部手机对着床铺,但声音……不绝于耳,同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一起,立体环绕。
时载仰面躺着,想要去把手机关了,但被臭男人察觉之後,将他两只手腕死死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太刺激,连时载都忍不住面红耳赤,却是出声更大,嘴里的好听话更是五花八门。
没两天,时载由此想到新的玩法。
手机支架立于床尾,静静注视着过于激烈的一举一动,从床头,到地上,再到窗前,最後是一把椅子上……天都快亮了,手机打了个哈欠,它没电了,人类真能折腾,它先睡了。
最後一个镜头,瘦弱男人又哭又喊,抖得不成样子,很快被眼底一片暗红的高大男人端抱在怀里,冲着它撒尿……真没礼貌,就算他们真的狗,但它可不是树。
结束之後,时载直捶床,都怪臭男人搞太久,手机没电关机,什麽都没录上!
叔仰阔沉默片刻,将人抱坐在腿上哄,万一手机保密性不好,被什麽乱七八糟的系统盗取隐私怎麽办,他绝对受不了老婆被看一分一毫。哄了半天,老婆还是不高兴,叔仰阔只好垂眸道:
“哥只想跟老婆记载正经些的。”
“……哼!你没爽是吧?!”
“老婆再不正经,哥要生气。”
闻言,时载顿了顿,仰起头爆笑如雷,臭男人每次这样跟他说话,那种反差感就让他笑得停不下来。臭男人一拿他没办法,就说“生气”。
笑完了,时载摇头晃脑丶阴阳怪气学了句“要生气”,刚说完,就被人按住拍了两下。
哈哈哈哈!太开心了。
无论什麽,都要记载,有的展露给世间,有的只在彼此的眼里。
无论什麽,都要开心,有的身与身交叠,有的心与心同频共振。
离开H市的前一天,他们两个乘坐观光小火车去林海雪原,共同的美好体验又多一种,时载依偎在叔仰阔的怀里,皆是一眼不眨地看着窗外,风吹雪簌簌丶枝随云熠熠,不时有野狐狸丶雪兔丶小松鼠蹦来跳去,在厚厚的雪上留下脚印一串串,虽很快被覆去,但快乐丶自在已然留下。
正如他们,如世间每一个人。
雪林深处,一片无人幽静的旷地,风景美得不像话,犹如梦中幻境。但此刻,并非幼年担忧的黄粱一梦……时载仰起脸,同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对上视线,同样灼灼,爱意深浓,更在这一日的雪景里再达新的高度,被叔仰阔揽在怀里灼热亲吻时,时载知道——
爱还在坚冰厚雪之下,继续酝酿着新的生命与花朵。
无须风雪尽头,已有无尽春色。
眼下早已春光灿烂。
雪花开始一片一片落下的时候,两人背对镜头,迈步朝前的姿势——身材高大的那位一手拎着大衣,一手牵着生生世世的挚爱;生命力总无比旺盛的那位一手被男人牵着,一手在自己头顶做了个狗狗耳朵的手势。画面定格的瞬间,两人皆是微侧着脸,一个低头温柔,一个仰面笑眼。
时漫漫,载年年。
爱绵绵,情灿灿。
这一刻静谧定格,下一秒欢笑又起。
看照片的人大声嚷嚷“心机男啊哥!大冷的天你可真能浪!别人穿羽绒服,你穿大衣也就算了,拍个照还……”,话未说完,被红着耳根的人低头吻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