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莫耳尖更红,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檩硒,好……”蝉声忽的静了片刻,仿佛在聆听这夏日的誓言。
宋屹举着手机,忽然大喊:“周莫!陆檩硒!过来一起拍张合照!”
四人挤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洒在四张年轻的脸庞上,蝉鸣在远处低吟,仿佛为这瞬间按下永恒的注脚。
六月的烈日炙烤着柏油路,陆檩硒载着周莫驶向陆宅。
车内冷气开得十足,周莫攥着安全带,指尖发颤:“檩硒,陆家奶奶会不会生气……”
陆檩硒瞥他一眼,指尖抚过他腕间的银链:“周莫,别怕,有我在。”陆宅的梧桐依旧繁茂,蝉鸣在枝叶间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陆家奶奶见到周莫染过的发色,眸中闪过惊诧,却终是化作一声叹息:“莫莫,染头发……是阿硒陪你闹的吧?”
周莫喉间哽住,陆家奶奶却拍了拍他的手:“孩子,咱来里没那麽多规矩,只要你们真心,奶奶都支持。”
陆母端着冰镇酸梅汤走来,嗓音带着笑意:“妈,您看檩硒多疼周莫,连染头发都陪着,这才是好孩子!”
订婚宴定在七月,陆家奶奶执意要操办:“莫莫,七月栀子花开得正好,就选那时,咱们热热闹闹地办!”
周莫眼眶湿润,陆家奶奶将并蒂莲玉坠重新系在他腕间:“周莫,这玉坠是陆家传媳的,现在交给你,奶奶放心。”
陆母抚摸着玉坠,轻声回忆道:“当年檩硒他爸,也是戴着这块玉坠向我求的婚……一晃眼,都二十年了。”
蝉声在庭院中愈发聒噪,仿佛在催促着盛夏的进程。
接下来的几日,陆檩硒仿佛要将所有情愫都揉进这盛夏。
每晚入眠前,他总要搂着周莫又亲又咬,发梢的奶黄色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周莫推拒,他却愈发得寸进尺:“周莫,这是宣示主权,免得别人觊觎你。”
周莫咬牙:“陆檩硒!你……你属狗的吗!天天咬人!”
陆檩硒喉间溢出低笑,将人搂得更紧:“周莫,我是属你的。”
次日清晨,周莫总因昨夜纠缠起得极晚,陆檩硒偏要搂着他腻歪:“周莫,再睡会儿,今天不用早起。”
蝉鸣在窗外愈发聒噪,周莫攥着他衣襟,嗓音带着困倦:“檩硒,你……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漱……”
陆檩硒却将人按回怀中,指尖抚过他发梢:“周莫,让我再抱会儿,就一会儿。”
周莫无奈,却终是蜷缩在他怀中,栀子香染着困倦,仿佛连蝉鸣都成了催眠的曲调。
午後,陆檩硒拉着周莫去书房整理订婚宴的宾客名单。
周莫望着密密麻麻的名单,指尖发颤:“檩硒,这麽多人……会不会太麻烦了?”
陆檩硒轻笑,将人揽入怀中:“周莫,这是陆家的大事,奶奶和妈妈会操办妥当,你只需负责美美的出场。”
他忽的俯身,在他唇畔轻啄:“对了,礼服的设计图我让人送来了,你挑喜欢的款式。”
周莫耳尖骤红,却强装镇定:“檩硒,我……我对这些不太懂……”
陆檩硒喉间低笑,指尖抚过他鬓角的奶黄色发丝:“周莫,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周莫甜甜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