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亦初从楚知砚怀里擡起头,颤颤巍巍地说,“小叔,是我自己技术不精,不关宋先生的事。”
今天不管是谁的问题,他都不想因为自己让楚知砚和他朋友産生矛盾,这不是他想要的。
楚知砚闻言,剜了一眼宋屿白後便抱着颜亦初走了。
李思郁在背後担心地叫道,“诶,知砚——”
楚知砚脚下步伐未曾慢下半分,没有回应他。
李思郁眼睑沉了沉,淡淡开口说,“宋屿白,你被开除了。”
“先生!”宋屿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思郁,随後“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先生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先生不要开除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求先生!!”
“自己去找财务把工资结了,以後不用来了。”说着,李思郁径直离开了马场,留宋屿白一人跪在原地哭泣。
看到楚知砚的第一眼,他就踹着小心思,想着要是能让对方看上,他就能过上好日子,只是他身边偏偏带着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儿长相太乖太漂亮了,还有人把他当小公主一样宠着,他心里就莫名嫉妒。
于是抱着侥幸心理,在挑马时动了一点手脚,没想到最终自食恶果。
人一旦産生恶意,哪怕只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亦或是过得比他好,就能成为被伤害的理由,真是讽刺至极。
……
回到海边别墅後,两人身上都热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楚知砚将颜亦初轻轻放到沙发上,对他叮嘱了几句後才上楼去拿药箱。
碰巧不巧,楚逸舟这会儿推门进来,额头上也带了一个包。
“逸舟,你额头怎麽回事?”
“小初,你腿怎麽回事?”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出口。
“害,在酒吧碰到一群闹事的傻b,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你的腿又是怎麽回事?”楚逸舟一边担心地问颜亦初,一边朝他走去,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他腿部的伤口,“还挺严重。”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
痛得颜亦初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幕恰巧被下楼的楚知砚看到,脸上瞬间挂上怒意,“楚逸舟!”
颜亦初和楚逸舟同时看向楼梯口。
明明处于炎热夏日,楚逸舟听他小叔的声音却犹如冬日寒风一般,冻得他头皮发凉。
他讨好地笑着叫了一声小叔。
楚知砚走近看到他额头上的包,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你额头怎麽回事?”
“逸舟在酒……呜呜……”
楚逸舟手疾眼快地捂住颜亦初的嘴巴,“我不小心撞到的,一点小伤,不足小叔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