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总不能说,是担心其他人抢在前面讨好师尊吧?
林晏深也擡起头,腼腆一笑,连带着耳尖都红了起来。
“师尊,夜里风大,我给您送披风来了。”
说着,便想上前,却被沈越辞拦住了。
“林师弟还是先等等吧,”沈越辞笑着说,“谢兄正在。。。此刻上前,怕是不太方便吧?”
语气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他可不想让林晏深抢了先机。
林晏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更红了,连忙退了回去。
萧景澜也反应过来,收起了平日里的精明,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傅逐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怒火和嫉妒几乎要烧起来。
这麽多人,都盯着师尊,都想抢走他的师尊!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眼底的阴翳越来越浓,在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都赶走,让师尊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
谢卿宴看着眼前的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起身准备离开温泉,伸手去拿放在池边的外袍。
指尖刚碰到衣料,蓦然察觉什麽,转头看向树丛的方向,目光锐利如刀。
“谁在那里?”
傅逐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就知道,师尊还是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下意识地想逃,可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其实私心里,还是不想错过任何看师尊的机会,哪怕会被发现。
薄长初和沈越辞也看向树丛的方向,眼底带着警惕。
萧景澜眉头微皱,手下意识伸向自己的储物袋,想拿出武器。
林晏深神色骤冷,也冷冷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树丛里,傅逐雨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出来。
他低着头,手里还攥着那盒安神香,僞装出一贯的乖巧模样。
“师尊,是弟子…弟子来给您送安神香。”
谢卿宴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掌心的伤口上,眉头微蹙:“手怎麽又伤了?”
小徒弟这几日总是天天受伤,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麽。
傅逐雨心里一紧,连忙把手背到身後。
“没事,弟子不小心碰的。安神香给您放在这里,弟子先回去了。”
说着,便把香盒放在池边的石桌上,转身想走。
“等等。”谢卿宴叫住他,语气依旧平淡。
“把药膏拿去,好好处理伤口。”
说着,从池边的药囊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傅逐雨。
傅逐雨接住瓷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头泛起一阵暖意。
“多谢师尊。”
他真的。。。
越来越舍不得放开师尊了。
疯狂的占有欲蚕食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撂下这句,他转身匆匆离开,不敢再看身後的场景。
他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住做出什麽失态的事情。
看着傅逐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谢卿宴收回目光,拿起外袍披在身上。
薄长初丶沈越辞丶萧景澜和林晏深还站在原地。
衆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带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这一个两个的,不知道都是什麽毛病。
有必要看得这麽入神吗?
他又不是什麽仙女下凡。
“夜深了,你们也回去吧。”谢卿宴声线冷淡,“明日还要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