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後,江砚拿出两个游戏机,教他打最新款的游戏。江屿年对游戏接触不多,不免被那些炫酷的画面和没见过的玩法吸引,眼里露出一点兴趣。江砚却很坏,人还没怎麽教明白,就要跟他PK,还定下赌约:输的人要亲对方一口。
江屿年怎麽能同意,不论谁赢,他都得被亲。他不同意,江砚就用激将法,说他玩不起。气得江屿年跟他小学生斗嘴,最後还是被半哄半骗着开始了游戏。
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江砚按着结结实实地亲了好多下,一下比一下重。到最後,江屿年被他压在沙发上,眼泪汪汪地捂着被咬破皮的嘴唇,带着哭腔控诉他过分。
“好,我过分……”江砚被他湿红的眼和软软的声音迷得魔怔,眼神痴缠地哄:“再亲一口,就一下,这次轻轻的,不伸舌头……”
“?”
“没有你这样的……呜呜……”
最终,江屿年还是没能逃过,被他按在沙发上搓圆揉扁,浑身上下都被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客厅敞开的大门,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貌似是轮椅碾过的声音,很轻,在门口停留了一瞬,便远去,快得仿佛错觉。
江屿年被江砚亲得晕头转向,馀光只来得及瞥见门口似乎有一抹轮椅的影子闪过,随即思绪便被身上的人彻底搅乱,容不得他细想。
晚上临睡前,江屿年无助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累得眼皮打架,江砚仿佛不知疲倦,从背後紧紧抱住他,不停地蹭。
“哥,我们结婚好不好?”
睡意悄然冲散,江屿年睁开眼,心脏变得不太平静:“你……开什麽玩笑。”
男人在床上的话,能当真就怪了。
这次却是真的,或许从没假过。江砚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墨色的瞳孔雪亮:“我没开玩笑。”
江屿年被那眼神里的炽热和认真怔住,一时忘了反应,鬼使神差地说:“你……你还没到法定婚龄……”
这话像是作出回应,江砚脸上涌现一丝欣喜,“那我们先订婚,不,直接去国外登记!”
最後那句,近乎偏执的急切,怕晚一秒就会发生变故。
这下,真不是玩笑。理智逐渐回笼,江屿年不得不思考现实。
两个男人结婚,可能吗?
何况,比这更难跨越的是阶级。
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没有当一回事,而是重新闭上眼,“困了,睡吧。”
刚才那番话就当是梦话吧。
“为什麽?”江砚偏要他回答,“哥喜欢我,为什麽不敢答应?”
江屿年被扰得没法,心里那点酸涩冒了出来,喉头发哽:“喜欢又能怎麽样呢,你还能真跟我结婚吗?”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就算你想……你爷爷会同意吗?”
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他会当真的。
“这重要吗?”
“重要。”
江砚沉默了,被子下,江屿年的手悄悄捏紧,指尖陷入掌心,发疼。果然……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幸好,自己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江屿年转过身,强迫自己入睡……
“你怎麽知道他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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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差不多和好了,离正文完结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