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年惊讶地推开一点距离,难怪最近他总是神出鬼没,原来是……
“怎麽这麽突然?找的什麽工作啊?”
顺着他发间那丝冷香,联想到他这几天的非常,有时比他回得还晚,江屿年一颗心不禁提了起来。
不会是……小松“那种”工作吧?
江屿年蹙起秀气的眉头,凑近了在他身上仔细嗅了嗅。还好,除了香味,没有酒腥,暂时松了口气。
这种香虽然闻着特别,倒也不算不常见。
江砚面色恢复平静,淡淡道:“同学家的酒店开业,缺人手。”
“酒店?”
所以这段时间都跟同学在一块,听起来家境很好。
江屿年不由想到那天在教学楼,江砚说的那番话,觉得自己是麻烦。不自觉攥紧了衣角:“你是我捡回来的,养你是应该的,我从没觉得你是麻烦,而且你才刚上学,对很多事都不了解……”
“我知道。”江砚打断,眼神滚烫,“可哥总不能……养我一辈子吧?”
“那也不用这麽着急。”
江砚却摇头,带着某种刻板的执拗:“要养,也是我来养。”
“可是你的伤……”才恢复多久?
“早就没事了。”江砚扫过他青黑的眼底,声音放缓:“看哥这麽累,我心疼。”
这句话像把钝刀,轻轻剐开了江屿年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自从父母去世後,很久没人问过他累不累了。
他说他心疼。
“哥,对不起。”江砚手臂收拢,把人重新圈住,声音闷在他肩头,带着点黏糊地鼻音,“这些天我好想你……”
江屿年心软得一塌糊涂,对方一低头什麽都缴械投降了。
“我……我也有问题,你不喜欢我还瞒着你……”
“没关系,”江砚视线掠过他身後的门板,眼底冷光一闪而过,出口的话却体贴得过分:“哥穿什麽,做什麽,都是哥的自由。”
“哥喜欢就好。”
这份“大度”让江屿年彻底缴械投降,连日来的不安化作依赖,他像只寻求庇护的猫,更深地埋进江砚怀里:“阿砚,我们以後别吵架,别不说话了……好不好?”
江砚不说话的样子,平静得可怕。让他感到陌生。
对方半截下巴压在他单薄的肩,几秒後,才轻轻“嗯”了声,湿热的气息融进夜色。
“好。”
寂静里,那双墨色的瞳孔藏着暗光。江砚微微擡起头,“好久没跟哥说话了……今晚……
他停顿了下,仿佛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观察江屿年的反应。谨慎又大胆,像在做着某种服从性测试,“我能不能……挨着哥睡?”
江屿年抚了抚胸口,有些为难。可一触及他满含的眼,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这些日子他难受,江砚又能好到哪去呢?
终究还是心软地松了口,“好吧……就,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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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砚:硬的不是就来软的,骗到就是赚到。
作者摸摸宝宝的小脑袋瓜:傻孩子,他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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