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冷笑,装装样子还真当好人了?也就骗骗他这种纯情小处男。
对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江屿年蹙起眉头,心里莫名一阵打鼓。
担心……?
眼下,他只有一件事需要担心,这几天因为LG的事已经让他备受煎熬,无暇他顾。他这麽说到底什麽意思?是知道什麽?还是说江砚做了什麽瞒着他?
江屿年看周述的表情不似作假,那眼神像在看不知社会险恶的愣头青,映射出他心中的不安。他想自己不该因为旁人左右对江砚的信任,可现在的江砚不知为何,令他熟悉的同时又感到很陌生。
那次章皓的事,江砚所展现的非常手段和强烈的报复心已然令他震惊。虽是为了他好,可当看到私家侦探曝光的证据,不乏弄虚作假的後台关系,甚至章皓亲戚的个人隐私都扒了出来,连带一堆见不得人的丑事,不免有些超出事件本身。
私家侦探……
江屿年怔住,他怎麽就没想到……
LG掌握了自己那麽多信息,若非自己亲近之人,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个人隐私,私家侦探,同性恋,还有周述模棱两可的暗示……为什麽这些都指向同一个人?
他最不愿意怀疑的人。
趁他愣神之际,周述一把推开他,扛着河清就走。江屿年不放他走,想追问清楚,周述可没功夫搭理他。这下为难的人变成了河清,他攀住身下的人肩,对甩在後头的江屿年尴尬地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没事,周述不敢把他怎麽样,让他别担心。
江屿年就这麽被不明不白甩开,被头脑风暴裹挟,剪不断理还乱。
车里,河清冷静不能,挣扎着要下去,周述二话不说上锁,给他系好安全带,把他老老实实摁在副驾上:“再犟,在车里给你办了。”
河清恼得不行,又怕他真做什麽,毕竟周述是真能说到做到。索性别过脸看窗外,生闷气。
到了酒店总统套房,周述把河清甩在床上,慢悠悠锁门。河清从柔软蓬松的大床爬起,指尖陷进被褥,曲着腿戒备,在陌生的领地如被捕的猎物惶惑不安,“你想干什麽?”
一到自个的地盘,周述显然游刃有馀,尤其是觊觎已久的羔羊终于进了自己的狼窝,胸口的快感抑制不住地升腾。
他擡手扯松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微微俯身,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裹得这麽严实,不闷得慌?"
室内开着空调,很温暖。河清捂着胸口,缩着脚往後挪,“你别过来。”
周述看他这样,刚才那股张牙舞爪的劲顷刻没影,俨然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心里暗爽,“怎麽搞得我像恶霸一样。”
河清不说话,只一味地警惕,直到背靠床头,退无可退。周述跪坐在他身前,慢慢朝他下巴伸手,动作慢到河清以为他不会做什麽。谁料,那手变道,下一秒,外套就被扯下,无情甩在地上。
“我就是恶霸啊。”
周述唇角微扬,看穿了对方频频望向门口的心思,干脆三下五除二把人剥了个干净,彻底断了他逃跑的念头。
“混蛋!”河清反抗无能,咬着嘴唇瞪他。
周述掠过他如玉清透的肌肤,细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挣扎间不经意的一瞥,窥见下方若隐若现的隐秘之处让他呼吸停滞,不自觉绷紧小腹。
河清见他眼神不对,一把拍开他的脸,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周述咽了咽口水,把他连着被子圈在怀里,“害羞了?你哪我没看过?不仅看过还摸过呢。”
还有脸说,哪回不是他仗着力气大把自己拐上床的?
“磨磨蹭蹭的那哪够,”周述稀罕地亲他的鼻子,咬了咬,“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试试?”
别,大可不必。
河清丝丝按住他试图掀开被子的手,为了稳住他,强作镇定道:“你……不是说要解释?”
哪有床上解释的?!
周述笑得肆无忌惮:“只有在这你才会乖乖听话。”
河清咬牙忍了,“有什麽话起来再说。”
周述舍不得松开,又怕把人惹急了,克制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拉他起身,面对面坐着。
“我跟她没订婚。”
“……”
“真的。”周述看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没底,又凑上去亲,边亲边说:“就是演戏,糊弄家里人的幌子,本来就是个误会。”
握住他的手腕捏了捏,“反正我跟她什麽都没有。”
“哦是吗?”河清挥开他的手,冷冷道:“事先也没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