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冥王,公子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病情也缓和了一些,”顿了顿,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麽。”
屠北战冷声。
“只是,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听这话,笔尖停滞,屠北战皱起眉头,“怎会如此?难不成最近都没有喝药吗?”
“回冥王,公子的病情已经严重到无法再用药物来控制了。”
“那还有什麽方法可以治疗?”
“回冥王。。。除了那蛊虫可以一试,其他方法。。。便没有了。”
说完,沉默。
屠北战皱着眉头,破天荒没有骂人。
半晌,开口。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破天荒地,屠北战没有发怒,并且应下了事情。
李太医得令,也不得寸进尺,毕恭毕敬地退下,关上了门。
李太医这一通折腾,令屠北战本就狂乱的心情更是堵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这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就像置身于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拿过旁边刻着小巧花纹的盒子,打开盖子,只见那对儿母子蛊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母蛊用身子包裹住小蛊,不忍小蛊受到一丝伤害。
就像慕时当年保护小时候的他一样。
屠北战沉默,半晌,又放了回去。
这麽恶心的东西,当真会有用吗。
揉揉太阳xue,冷声,“来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带来一阵冷风。
蒙着面罩的暗卫出现在屠北战面前,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冥王。”
“嗯,”屠北战敷衍了事地应下,“你确定慕时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这是侍卫第一次沉默。
半晌,话语自口中艰难挤出,“。。。有。”
“嗯?”屠北战皱起眉头,这一个字,听得他面色一变,“谁?”
“您。”
“。。。”
屠北战擡起眼皮儿,眼中浮现一丝危险。
“你怎麽知道?”
一听屠北战的质问,侍卫抿唇,半晌,红晕顺着被遮盖的面庞滑上好看的眼角。
“因为。。。前些日子冥王与公子。。行丶行欢的时候,第二天,丫鬟拿出来的软褥上有星星点点的血红色。”
。。。
这下,轮到屠北战沉默了。
说实话,他还真没注意慕时初次行房到底有没有处子之血。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不管怎样,男人都是不会出血的。
左思右想,再度问了句,“你确定麽?”
影卫点点头,补充一句,“冥王,属下已经调查过很多次了,公子没有与任何除了冥王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并且,在这期间,属下还特地调查了公子的身世。”
“说说。”屠北战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