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後一排排并无马车的马匹,深思熟虑。
“罢了,既然你躺在这路边,也正巧被本郡主发现,那你与本郡主定是有缘,本郡主定不会袖手旁观。”
“但能不能活到西明,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呢喃一番,擡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洒脱,“来人,将他扶上本郡主的马匹。”
见那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尽是不明黑红混合物,身後那人皱皱眉头,“郡主,这男人身上如此肮脏。。。”
“让你扶你就扶,哪儿来这麽多话。”
说罢,她上了马,接过昏迷不醒的男子。
一手抱着这高大男子紧实的腰,一手勒马,女子皱眉,“驾!”
她说着,一拍马,乘着月色驰出树林。
——
“冥王。。。”
一身浅紫柔纱的言柔带着心中忐忑来到摄政王府,只见帝王的身旁陪伴着一个身材长相皆是倾国倾城之姿的女人。
见那满眼柔情蜜意的女人正在为帝王研墨,还时不时瞥起眼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言柔的心碎得更是一片一片的,从今往後再也无法拼凑。
她与屠北战生活了两年,也从来没有站在屠北战身旁为他研墨的资格。
一身明黄色的归邪跟在身後,沉默地观察着言柔的反应,心如海上漂泊的小船,眼看着就要经受不起这惊涛骇浪。
屠北战将这名神秘女子带进宫中并没有大肆宣扬。
但无奈言柔对屠北战的一举一动都太过于关心,他想让言柔不知情,都毫无办法。
他虽是只与屠北战说过不要休了言柔,但不代表接下来他就要纳妾啊?
虽然,这是屠北战自己的事,但听起来也太过荒唐——
言阔那老头子定是听说了,这麽长时间都没动静,是因为不敢出声。
言柔执拗,说什麽都要来一探究竟,如今,见到那妩媚女子与她夫君毫不避讳的亲热的场面,一时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归邪皱起眉头,擡起手,轻轻地为言柔擦拭眼泪。
言柔就这麽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作为。
尤舞第一眼见到言柔,便知道她是个软柿子,极其好捏
瞥了一眼身後为其擦拭泪水的归邪,她冷哼一声。
又是个有个情夫还要勾引冥王的贱坯子。
现在,是时候给她来个下马威了。
轻笑一声,向屠北战身侧再度靠了靠,冲着面色忧伤的言柔故意行了个礼,“尤舞给姐姐请安了。”
言柔活这麽大,哪儿见过这种情况?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贝齿紧咬下唇,眼窝中的热泪拥挤在一起,想说点什麽,又怕屠北战觉得她不懂事,只得不情不愿地哽咽开口,“。。。妹妹多礼了。”
归邪面色阴沉地看着尤舞,心底徒生厌恶。
他能看出来,屠北战对这个女人十分上心。
最起码跟言柔比起来,要上心的多。
而这个女人的模样又很像慕时,看样子,是啃不动慕时那块儿骨头,只能找个临时替代品,来安慰自己的身心。
屠北战擡眼,对着将伤心刻在脸上的言柔淡淡开口,“怎麽了?”
言柔没想到,屠北战会若无其事地问它怎麽了。
见屠北战一副理所应当,言柔垂着眼皮儿,泪滑落得更快了,“冥王这是。。。纳妾了吗?”
屠北战点点头,“忘记告诉你,是本王的失职,现在,本王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吧。”
“柔儿,这是尤舞,以後,你们便以姐妹相称吧。”
“可是——”言柔欲言又止,豆大的泪自面庞滑落,“可是冥王当初不是说过,只会对柔儿一个人好的吗。。。”
屠北战皱起眉头,不耐,“本王身为北冥一国之君,难不成一辈子都不扩充後宫?柔儿身为王妃,就应该大度,当然,若是柔儿不愿,本王便写下休书,将你改嫁他人便是。”
话末,又加了句,“况且,尤舞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子,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你在这宫中如此孤独,给你添个妹妹没事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