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沉默,当即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擡眼,望着抓耳挠腮想做谜之动作的屠北战,想说什麽,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屠北战也不觉得尴尬,走过去,一把搂住慕时的腰,挤眉弄眼,“这怎麽可能是谣言呢,这明明就是真的。”
“。。。”慕时躲开,“又是归邪教你的?”
屠北战点点头,手指点点太阳xue,“这小子鬼点子多的很,我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挺好的,就都记下来了,结果有一天。。。念叨念叨,还不小心写在了一封拨财的奏折上,最关键的是。。。还送出去了——”
说罢,大大咧咧地笑了笑。
慕时轻轻勾起唇角,但这笑容却如同昙花一现。
“你就不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陛下疑似龙阳之癖?”
“那有什麽的,”屠北战拍手,又撒开,“别说疑似了,我就是龙阳之癖,怎麽,谁敢说?”
“再说了,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阿昭我跟你说,我当初身着便装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发现有个地方,那个男男男子丶男的就点的都是男青倌!其中有个男倌,还被其他男子暗地捧成花魁了呢!那也就是其他人没看到,但可逃不出我的眼。”
说罢,沾沾自喜。
慕时上下打量了屠北战一圈儿,揪住话题重点,“你去青楼微服私访?”
一句话给屠北战噎在原地。
面颊憋得通红,想解释,又碍于方才的话说的实在是太过明显,最终,“不丶不是,我。。。”
慕时擡眼淡淡地瞥了一眼。
如针毡上行走,半晌,屠北战垂眼,“那不刚当摄政王,想着下去看看,当时跟归邪在一起不务正业,走到青楼前,归邪起了坏心思,用激将法说我不敢去,然後我。。。我就去了。。。”
“没点个男青倌啊?”慕时半笑着,“还是能当上花魁的那种青倌。”
“没有,没有,”屠北战摇头如拨浪鼓,“这个阿昭你得相信我,我真没点什麽倌,也从来没跟别人做过那样的事,如若不然,你肚子里的——”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慕时擡眼,“什麽?我肚子里有什麽吗?”
“没什麽,”屠北战微愣,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阿昭,你看我今天这身穿的怎麽样?”
屠北战今天这身衣服是新做的,上面绣了不少梨花,金黄色的柔软面料,显得屠北战整个人更加阳光。
很明显是为了讨慕时欢心。
慕时却没有转移注意力,只是望着屠北战,“我就觉得我恢复的如此之快不太对劲,你实话实说,到底对我做了什麽。”
“真没什麽,”屠北战向後退去,来到床榻边,坐到上面,“这个我不知道啊,阿昭得问李太医,这药是李太医研制的。”
慕时一步一步向前,“我曾听说西明有一物什叫母子蛊,据说服用以後。。。子蛊宿主甚至能够起死回生——”
屠北战一听,表面镇定,“啊?还有这种东西?那可真挺好的,可惜,他们西明的巫医比不上我们的太医啊。”
慕时眯了眯眼,俯身向前,“那你告诉告诉我,当时我濒临死亡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力挽狂澜的?”
屠北战的後背贴在床上,笑着,“这是李太医的事情啊,我又不是太医,怎麽可能知道的这麽清楚。”
慕时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屠北战都能够看清慕时红肿的眼皮儿上遍布的红色血丝。
不会再让他哭了。
屠北战在心里暗暗发誓。
慕时只顾着问,却都没有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压在屠北战身上。
他正问着,门处传来了推门声。
两人各自一看,只见门外的李太医表情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