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北战不留情面。
“喂,你怎麽这麽无情。”
“滚。”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归邪耸耸肩,翻了个白眼儿,“言柔多好啊,又漂亮又贤惠,可惜,她最大的缺点就是眼睛不好,看上了你这麽个无情无义的。”
“本王说过,你若是喜欢,本王明日就写一封休书,将她许配给你。”
“哎哎哎,可别!”归邪瞪大了眼,连连摆手,“你可没看见,她提到你是她夫君的时候有多开心,那眼里心里装的都是你,哪儿有我的位子。”
“你陪了言柔两三年,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屠北战语气中尽是明显的取笑。
“我可不做撬墙角的事儿。”
“再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此痛苦的感情,就是你真将她许配给我,她也不属于我。”
说罢,便闪身走了。
屠北战轻笑着摇摇头,继续批阅奏折。
窗外月夜明亮,晚风顺着窗口轻抚面庞。
一道黑影闪过,跪在地上。
“冥王。”
“说。”
“属下已经查过了,北宁将军确实未与人发生过关系,但碍于样貌,总是被上下其手是真的。”
“啧,”屠北战擡起头,将御笔放在一旁的笔架上,表情不爽,“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当初那几个被抹杀的猎户又是怎麽回事?”
他没有对暗卫带来的消息産生怀疑,只是好奇他只见到结果的丶这些事情的全过程。
“回冥王,属下探查一番後,发现北宁将军确实有被僞侵犯的迹象,但属下不知北宁将军是否失身,只知道那几个猎户在当晚便已经被灭了门。”
“你说的这些与废话有什麽区别?”屠北战皱眉,“查,继续查,查出来当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暗卫低下头,行了个礼,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便消失了。
将小巧又带着西域风格的盒子握在手中,屠北战闭上眼,甚至都能感受到其中两个生命的动作。
将盒子收入怀中,大手继续提笔批阅奏折,但写在奏折上的言语却愈发愈暴躁。
他迫切地想知道真相,而得知真相最快的方法,便是问慕时。
他从不相信慕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有些时候,他又不得不相信慕时,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慕时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抛去脑中这些凌乱的想法,他起身,再度冲着太医院走去。
——
“何时能醒。”
“冥王。。。此次入睡,并非公子自主入睡,是因为脑受损伤,才——”
“我不想听原因,直接告诉我,他何时能醒。”
“回冥王。。。公子是否能醒,这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废物。”
屠北战怒骂,不知是在骂谁。
——
梨花林被一片月光轻盈地笼罩着,花瓣时不时摇落两片,久而久之,于地上铺起了一片梨黄。
闭上眼,于树下小憩。
不过一会儿,那与慕时极度相似的女子便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