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王会派人来接你陪本王批阅奏折,阿昭好好儿地梳洗打扮一番,免得不招本王喜欢。”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
慕时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屠北战离去的背影,半晌,只觉得一阵绝望自心头涌出。
昔日征战沙场的将军如今沦落为徒儿笼中的金丝雀,这让他怎能甘心?
永平。。。永平。。。
那个生活在他星星点点记忆的国家,到底何时能回去?
他的北宁将们。。。此时又在何处?
——
“又来干什麽。”
屠北战直直地对着一身鹅黄的归邪冷声。
“屠北战,你最近这是又搞什麽幺蛾子呢?又栽花儿又移树的,怎麽,要提前退位,步入老年生活?”
屠北战冷嘲热讽,“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这话可不能这麽说,”归邪开始分析,“这就像我一样,一个好好的人,怎麽突然就开始改头换面,搞大动作了?不对,肯定不对。”
“你还知道自己不对劲儿呢?”屠北战冷冷一笑,“事出反常,必有妖。”
“喂,我这是说你呢!你别倒打一耙行不行,”归邪瞪大了眼,“我穿板板正正的衣服怎麽了!怎麽,允许你砍树,不许我点灯啊!”
“你这是喜欢上哪个姑娘了吧,”屠北战一语道破心思,“还是个喜欢鹅黄色的姑娘。”
话音一落,归邪不说话了。
“你这不也是,如此作为,是为了讨好慕时吧?”
“不谈讨好,不过举手之劳。”
“得了吧,就那块地,废了多少工程了,看样子,这是哄人家未遂,准备换新花样继续死缠烂打了?”
这次,轮到屠北战不说话了。
归邪并没有笑话他,毕竟他们哥俩现在遇见的是差不多的问题,“这是打算培养感情?”
“嗯。”
“你想好怎麽做了?”
“温柔,体贴。”
“你不恨他了?”
“恨。”
“那还如此?”
“因为亏欠,所以如此。”
“仅仅是因为亏欠就做到如此地步?屠北战,你唬谁呢?”归邪大眼瞪小眼,“赶紧承认了吧,你恨他是恨他的,但这跟你喜欢他也不冲突啊!”
“本王说了,只是因为亏欠,才做到如此罢了。”
“拉倒吧,我可不听你瞎扯,一天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归邪摆摆手,“我劝你啊,你要喜欢你就好好喜欢,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今天温柔得要死明天又给人家打了,要真那样,别说慕时了,就连我见到你都觉得你是个神经病,想办法逃离你的身边。”
“那你说说,怎样才能让他不会害怕我。”
屠北战擡眼,破天荒没有将归邪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