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她会对小石头做什麽,那便无从得知了。
再者,他确实很想知道他身体好的这麽快,是因为什麽。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并且,长期以往,还会害了屠北战。
这是种预感。
又过了半个时辰,慕时终于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咬咬牙,决定找个理由糊弄屠北战,跟明柯离开。
脖子仰的有些酸,他低下头,偶然间看见了一只小蚂蚁。
那只小蚂蚁身形很小,但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依旧坚持着将那颗大米移动。
看着它辛勤的模样,慕时偶然间想到了屠北战。
屠北战此刻。。。是不是也在这般辛勤的批阅奏折?
他现在,又会在哪里呢?
上次将他赶走,他会不会还惦记在心?
擡手揉揉酸疼的脖子,慕时想的出神,最後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战儿。”
“我实在是不想伤害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希望你能在我走了以後,重新振作起来吧。”
“我。。。会想你的。”
“会。。。会想你的。”
多情自古伤离别,还未分离,已经思念。
只可惜,他无法对那人言喻任何一句心声。
正呢喃得出神,酸痛冰凉的後脖颈便被一温热的大手覆盖。
“会想谁?”
身後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儿沉声问道。
慕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忙回过头。
身後,屠北战一双眼正温柔地望着他。
眸中荡漾着星光璀璨,眉角眼梢俱是期盼,难掩满腔情意。
里面的光仿若漫天星辰,为这没有星星的夜徒徒增添许多光彩。
那一瞬间,慕时的魂魄仿若都被屠北战吸了过去。
“你。。。你怎麽来了?”
佯装镇定,慕时磕磕绊绊地问了句。
没有先行回答,而是擡手将自己背上的披风解开,温柔地披在了慕时的背上。
“为何坐在这里赏月?在屋子里,不也一样吗?长时间于晚上坐在外面,会染上风寒的。”
慕时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双手抓着披风角落,不知该如何。
最终,回答,“屋子里赏月,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看的也并不真切。”
“不对,”屠北战蹲了下来,与慕时平视,摸摸下巴,“我觉得。。。阿昭是有所心事。”
被戳到心思,慕时心头一滞,连忙解释,“没有,我能有什麽心事?我在这静观寺中,除了吃就是睡,能有什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