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麽东西?”
如鹰般伶俐的目光移动到面红耳赤的关尧身上,胜利者示威似得,“我与你主人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条狗来插手了?”
“你!!!——”
不大不小的话音落下,身後的关尧愣在原地,而後瞳孔猛缩,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
慕时回过神来,一把将与他姿势极其暧昧的屠北战猛地推开,而後冲着关尧摆了摆手。
“屠北战,你莫要把我想得如此龌龊!有些事情。。。并非你看见的就是真的!”
眼中浮现一层雾气,但却被故作坚强的慕时狠狠地抑制住,不让眼泪落下。
“还有,我们两个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这是我作下的孽,自然是由我来承担。”
屠北战听闻,心头一滞,强忍着心底的几分悲伤,“慕时,我向来只相信我的眼睛。”
“呵——”
慕时轻嘲,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他人。
垂下眼皮儿,吸吸鼻子,半晌,笑着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莫邪。
“我慕时的确是个罪人,但我慕时生来便是傲骨,即使沦落至此,也不会为人鱼肉!”
“屠北战,即刻开始,我慕时与你——”
“再无任何关系。”
冷冽寒光游走在莫邪剑的刀尖上,慕时轻笑,于黄沙上画出一生死契。
在场所有人霎时间都静默下来。
慕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若是慕时赢了,他便能保住他的家国。
若是输了——
那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屠北战——”
慕时喃喃闭眼,半晌,眼帘掀开,露出一对儿燃着火光的美目。
“拔剑吧。”
他的眼中流露出了屠北战从未见过的杀气,那只火红的左眼如涅盘重生的火凤般,绽放出傲人的光。
眼前这只高昂着脖子的火凤周身散发着灼热又耀眼的光,一时间竟是令屠北战移不开眼,但随後眼中浮现出更多的,是原本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征服。。。拥有。。。欺压。
将他压在身下。。。折断他的翺翔的羽翼,让他成为他笼中的金丝鸟,再也脱离不了他的身边——
慕时。。。你是我的。
单纯如慕时,并未看见屠北战眼底的欲望。
“今日,我慕时所战,是为保家卫国!若我赢了,你屠北战便全权退兵,不在趁人之危之时再度出兵!”
“那若你输了呢?”屠北战轻笑,眼中玩味儿的目光连连游走于慕时身上。
“若我输了,那我慕时。。。”
“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