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亦初,“老公晚安。”
从颜亦初卧室出来後,楚知砚径直走进了浴室,硬是在里面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
谁能想到,他楚知砚领证第一天碰不到老婆就算了。
连亲亲和“老公”的称呼都是在老婆喝醉的情况下“哄骗”来的。
就颜亦初那小脑袋,等他第二天醒来估计什麽都忘了。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钟,颜亦初才浑浑噩噩地醒来。
刚睁眼就感受到脑袋上像是顶着一个千斤顶,又沉又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他伸手揉揉头顶,疼痛感这才缓解不少。
他只记得昨晚和楚逸舟喝了一点酒,至于後来发生了什麽事,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坐在床上发懵了好一会,还是什麽也想不起来。
索性不想了。
接着,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下床,拖鞋都没穿就下楼了。
偌大的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厨房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汤水沸腾的声音。
他正准备去进去看看时,家政张阿姨突然端着一锅汤从里面出来。
见他光着脚站在大厅里,连忙将汤放在餐桌上。
又急又担心,“哎哟喂,小初少爷你怎麽能不穿鞋呢?这地上这麽冰,感冒了怎麽办?”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仗着身体好乱来,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了,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啊?”颜亦初猛地垂头看自己的脚,果然光溜溜的什麽也没穿,他一脸歉意地说,“我睡糊涂了,我这就去穿。”
说完,一溜烟儿就上楼穿了一双拖鞋下来。
张阿姨给他端来一碗醒酒汤。
“少爷说你昨晚喝了酒,特意让我给你准备的醒酒汤,你先喝了吧,午饭还差一个菜,马上就做好了。”
颜亦初礼貌道谢,“啊好的,谢谢阿姨。”
“哎呀,跟我客气什麽呀,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张阿姨越看颜亦初越喜欢,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阿姨,小叔他……”
“你问少爷吗?他今早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公司有事,中午应该也不会回来吃午饭。”
颜亦初乖乖点头,“好的。”
接下这段时间,楚知砚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出差连续好几天不回家。
颜亦初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有吃有喝有住,还不用为该怎麽和楚知砚相处而烦恼。
他一天除了回颜家陪外公外婆,就是待在家里画画,过得很闲适。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开学报道的日子。
开学前夜,楚知砚才忙完公司的事。
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
大厅里的灯没关,桌上放着温热的宵夜。
那是颜亦初特意为楚知砚留的。
楚知砚放下外套後径直来到了颜亦初的卧室。
他发现,颜亦初睡觉时总是喜欢开着地灯,还有抱着他那只大熊。
只是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楚知砚忙碌一天的疲惫仿佛仿佛在这一刻都已消失殆尽,变得一身轻松。
他走到床边将颜亦初伸出来的脚丫子放回毯子里面,随後附身在他软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才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