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城让那些人觉得,我是陆氏继承人,也让那些人觉得,陆政廷濒死,陆氏的人没工夫和绑匪死耗。但他们没想过,陆政廷昏迷那端时间,手机在陆城手里。所以——”
他停顿几秒,嗓音更淡了,“陆城接到那群人的电话,没出声,也没报警。就当这件事,完全没有生。”
他说得漠然。
虞悦却听得窒息。
她觉得心口被什么沉沉地压住,透不过气来。
陆储察觉到掌心的指尖轻颤时,缄默须臾,轻捏着她的指尖,轻而易举地带过:“陆政廷过世后,陆城和那些人达成新的交易放人。那之后确实在医院待了半个月,之后回到陆公馆,出国。”
他言简意赅,一语带过。
似乎,自己只是个冷漠的看客。
话音落下时,虞悦咬着下唇,没吭声。
陆储拇指擦过她唇角,压住眸底的阴鹜,无奈低声:“别咬。”
“别难过,没受什么苦。”
他一言以蔽之,稍顿,瞥见小狐狸长睫轻颤时,眸色愈幽深,“真想安慰我?”
虞悦懵了几秒,抬眸看他。
陆储喉结缓慢地滚动下,“我教你。”
她嗓音微涩:“教什——”
话没说完,陆储倾身无法自控地低眸吻上。
霸道得似乎要吞没她所有的言语。
直到虞悦再次被逼得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埋在他颈窝轻喘着气时,沙哑的嗓音夹杂着喘息,落在她耳侧。
“教你。”
“怎么安慰。”
-
车子停在景丰园虞公馆前时,虞悦思绪还有些飘。
起初,话题明明是正常进行的。
副驾车门被打开时,她缄默几秒,抿了抿麻的唇角。
还有些酸疼。
她面无表情地下车,对上陆储看上去矜贵斯文的神色时,神情有些复杂。
暮色浓重,虞公馆前仅有两盏欧式灯盏散着昏黄的灯光。
虞悦还穿着黑色镶钻的露肩抹胸小礼裙。
腰肢纤细,肤色白皙,带着薄薄的莹润和粉意。
像是被月色晕染而出的精致小狐狸。
陆储低眸盯着看了几秒,目光落在她愈殷红水润的唇上时,喉结没忍住地再次滚动下。
须臾,压住眸底的幽深,没太过分地将她的白色外套递给她。
“晚安。”
他嗓音压抑,微涩。
虞悦嘀咕着哦了声,正欲进去,手腕再次被握住。
她诧异抬眸时,唇角被轻轻碰了下。
虞悦一怔,陆储若有所思地收手,语调低缓道:“疼不疼?”
刚才,确实又不小心磕到了。
“。。。。。。”
一句话,虞悦睁大狐狸眼,正要出声,倏地,一道极为刻意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
夹杂着不满和故意。
虞悦神情顿时僵住,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到穿着家居服站在虞公馆门口的虞恫。
“。。。。。。”
她缄默几秒,忙心虚地推着陆储离开。陆储沉默须臾,银丝镜后的凤眼扫过虞恫时,神情自然地点头,才看向虞悦,低声:“上去说一声。”
虞悦胡乱答了句好。
陆储意味不明地看她眼。
虞悦看着站在虞公馆门口的虞恫,莫名想到那句不要夜不归宿的提醒,心虚地走过去道:“你怎么在这儿?”
虞恫又重重咳了声,看了眼陆储,又收回目光,不满道:“虞小悦,门禁十一点,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虞悦狐狸眼微眯,边往虞公馆走,边拉着虞恫轻扯唇角道:“什么时候有的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