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减速。”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夹杂着贺珵禹的声音。
他操作滑雪杖,想要减速,但此时的速度已经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一根滑雪杖还脱了手。
“侧翻、侧翻。”贺珵禹喊道。
沈初时根本分辨不出贺珵禹声音的方位,他用贺珵禹刚才告诉他的办法,努力压低重心,然后向一旁倒去,厚厚的积雪成了天然的缓冲屏障,他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过溅起的雪落到护目镜上,挡住了他的视线,还有一些雪钻进他的衣领,将他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正想动作,降低下滑的惯性,贺珵禹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别动。”
他停止动作,维持原状又往下滑了一小段,最后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有人拨开了他护目镜上的雪,还将他紧紧地揽在怀里。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贺珵禹拉下他的面罩,捧着他的脸问。
“没有,”沈初时拉下护目镜,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还笑。”贺珵禹也拉下护目镜,没好气道,“谁给你的胆子滑这么快的?”
沈初时窝在贺珵禹怀里,再次想起熊岩举的那些“诡计多端”的例子。
“你啊。”他弯起眉眼,笑容明媚得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贺珵禹刚刚平复下的呼吸又重了一拍,眼底欲望一般的烟雾漫了上来,可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哼,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今晚看我怎么教训你。”
“哦,”沈初时挣扎着站了起来,把手伸向雪地里的贺珵禹,“好啊,我等你。”
【作者有话说】
沈初时:是谁诡计多端还不好说。[让我康康]
贺宴铭:叔叔,你略逊一筹啊。[可怜]
贺珵禹(嘴硬):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墨镜]
假偶天成
沈初时后来玩嗨了,又摔了一次,这次直接扑倒在贺珵禹身上,而这一幕正好被坐着缆车回山顶的熊岩和贺宴铭看到。
贺宴铭一言难尽,问身旁的熊岩:“我怎么记得他滑雪技术不差?”
熊岩也有点茫然,印象中,沈初时的滑雪技术确实挺好的,“可能……是失误吧。”
贺宴铭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质疑:“失误?你信吗?”
熊岩默了默,不管是不是失误,反正他是不相信沈初时是故意的。
沈初时那么单纯,一定是贺珵禹使了什么绊子,害沈初时摔倒。
啧,没想到,贺珵禹比他想象的还要诡计多端。
“那你觉得你叔叔是清白的吗?”他反问贺宴铭。
贺宴铭竟没有底气反驳这个问题。
他叔叔确实不怎么清白。
“呵~”熊岩得意。
“呵,”贺宴铭也冷哼一声,“用那么好的滑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