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个孤身在外的小女郎,来京城之前一直与家人在一处。母亲是个不太管事的,又与父亲一道,对大儿晚庭的关注度远高于对二女儿菀音的。总觉得女儿还小,不曾与她有过男女之事的啓蒙。父亲徐渭就更不用说了。
柳妈妈倒是机灵又老道,却未曾料想,自家小姐一来京城,便一忽儿招惹上太子殿下,一忽儿竟又与世子爷同处一府。待柳妈妈反应过来时,那太子殿下和世子爷,便连看小姐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那老婆子直到现下,都还未能整理清楚,到底要和小姐如何上了这一课呢。
然而无论柳妈妈要如何上这一课,都是来不及了。
徐菀音此刻硬生生地被那宫墙以里的二皇子和莹莹姑娘上着课,自己还被世子爷紧紧搂在怀里……
她又如何能知道,那贴着自己的世子爷究竟是咋了,变得怪异紧绷,又迟迟没有放开自己,他是忘记放开了麽?
那墙内的声音越发令人脸红,徐菀音便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意思是“世子爷你可放开我了”。却感觉两颊一热,世子爷的大手已将自己两耳捂住了。
那手捂得很紧很有力,果然那些怪异的声音都传不进耳内了。徐菀音心下稍定,便不再动弹,却觉得身边那人似乎越来越热。
悄悄侧眼儿看他,便见他咬着牙,一张俊脸上似是因痛苦而扭曲。
方看得两眼,却见他好似要转脸过来看自己,忙将眼儿转回去,心想这黑暗中,他应该没发现自己看他吧……
就这般过了半晌,又悄悄转动了眼珠,侧眼去看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正与他暗黑幽深的眸子对上。
他那眼神,看得怕人,又深邃又强势,像是盯紧了人便不容躲开一般,攥住了她的眼神。
此刻的徐菀音自是不知,墙内那二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旖旎纷乱。二皇子不再哄劝,只剩了些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地呼出来。那叫莹莹的女子,也是娇喘呼应,时而呻吟,又忽忽地被冲断……
十九岁的世子爷此刻满脑子都是曾经的那两个吻,已然尝到嘴里的滋味,又如何是想忘便能忘掉的?
娇人在怀,耳边春声不绝,记忆中又满是那食髓知味的香甜蜜吻……
宇文贽觉得自己快要爆开了。
他将手里捧着的那张小脸轻轻仰向自己,月光下,只见徐公子眼神飘忽,似是不敢看向自己,也不知在想什麽。
皇宫的庭园中,虫鸣唧唧,月色如纱,晚风沁凉,怀里那人身上淡淡的橘子花气息似有若无地浸入他鼻腔,幽幽扰扰地撩拨他。
然而那吴药师的话却如炸雷一般提醒着他:“……例如口中涎水之味丶身体泌物之味,乃至于被摸触揉搓等等……若再有其事,恐致受害人强烈不适,以至于惊惧昏厥……”
世子爷不敢,无论如何也不敢。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阵蛙鸣声响起。硬生生挺过来的宇文贽方长长呼出一口气,正要放开捂在徐菀音两耳上的手,忽听那已偃旗息鼓的二皇子低声道:
“莹莹,孤知你忍得辛苦,孤何尝不辛苦?你问孤将你当何人,此刻孤便答你,实在还当不得何人,孤只得你一个儿。你日日守在此重华宫内,孤又何尝不是如此?你怎忍心说要离开孤出宫去的话……”
说到此处,二皇子声音有些激动。那莹莹悉悉索索牵弄衣裳的声音便停了一停,似是抱住了他。过了一会儿,又听二皇子继续说道:
“东宫那位年已十八,今年便该大婚,他大婚後,孤也该差不多了……”
却听那莹莹又出了点泣声。
二皇子安慰她道:“你放心吧,孤丝毫没想着大婚之事……”
莹莹一边抽泣,一边驳他道:“我娘把我给你,便是因了皇妃娘娘的令,殿下难道不知麽?要令我替殿下……开了身子,好为以後大婚……”
二皇子冷笑道:“孤的母妃糊涂,她道宫里宫外四下里乱传,东宫那位好男色,损折于男女之事,有言官借此抨击他,恐有碍皇家後嗣。母妃便要替孤正了这个名,以备将来若那位栽倒,孤的这条根儿,便能成了龙根……哼哼,好生浅薄。”
莹莹轻声道:“浅薄麽?……”
二人似又因那“龙根”的言语,相互闹腾了一会儿。安稳下来後,二皇子才又道:
“论及皇家後嗣之事,实则也就是这般浅薄。孤这龙根,你开天辟地头一个验过了,怎生还这般哭哭啼啼闹个没完……你可别再替孤生事儿了,孤要琢磨的,还是那位的龙根,要真真损折在男色上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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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男一男二都还清爽纯良着呢,男三倒是劲爆……
话说宝宝们想看谁劲爆,评论区留言告诉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