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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 世子爷的婚事陛下另有安(第1页)

大皇子?!世子爷的婚事,陛下另有安……

镇国公府韬晦堂的暖阁里,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盲眼的镇国公爷宇文璧端坐在紫檀圈椅上,灰白的眼珠映着炉火,像两粒冰封的琉璃。他手中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牌,那是两年多以前,皇帝李卓与他密会时亲手所赠,上面刻着“璧月同辉”四字。

如今,这玉牌成了他与帝王之间唯一的信物。

“国公爷,陛下口谕……”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宇文璧未动,只微微擡了擡枯瘦的手指。

“陛下言道……徐家二小姐菀音已赐婚二殿下,此事再无转圜。至于世子爷的婚事,陛下另有安排,请国公爷……莫要再提。”

宇文璧的指节倏然收紧,玉牌边缘硌得他掌心发疼。

两年多以前,玉牌上“璧月同辉”四个字,宇文璧只见了那一眼,随即他便刺瞎了自己双目。此後,他时而将那玉牌握于手中摸盘,那四个字,早被他以手指摸认得稔熟,他要确保,自己将这玉牌送到宫里皇帝那处丶以求叙以私话时,返回来的,仍是这一块。

两年前那个深夜,皇帝李卓微服亲至,在飘忽不已丶却惊人般刺目的烛火中,死死盯着宇文璧的双眼,冷冷说道:“你若定要求去,你便去。但贽儿……朕的儿子,你得给朕留下。”

宇文璧面如死灰地从李卓口中听来这句话,这句他已战战兢兢等了十七年的惊悚之言。

若冯太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不举的,她也不至于心心念念于宇文家族要开枝散叶一事上。当年宇文璧独宠发妻柳氏,宠得心无旁骛,根本不给母亲机会替他张罗纳妾之事。後来柳氏病亡,冯太夫人终于硬了手段,自作主张替宇文璧纳了如夫人何氏入府,哪知宇文璧竟连何氏的屋子也未曾踏入过一步。

宇文璧当然踏入不得,他不举的毛病,瞒了一世,瞒过了母亲丶也好似差不多瞒过了发妻柳氏,怎肯在一个不相干的如夫人那处露了痕迹?

却说那柳氏荨宜,其父乃是前朝从六品门下省录事参军,掌文书稽核,虽位卑却因职在机要,常接触朝堂密辛。

宇文家与柳家联姻,称得上门当户对。虽柳父铭远对宇文家那位有些败家的将军颇有微词,但看那宇文璧仪表堂堂丶身材高挑健硕丶举止温雅,且谈吐间透出见识颇为不凡,在同辈同层级的年轻人当中,够得上配自家女儿荨宜,于是将女儿嫁了过门。

也不知闺阁小姐荨宜在家中可曾经过母亲提点,她竟于夫妻之事上犯着些糊涂,或也是因了宇文璧提前做足了手脚,二人的洞房春宵一度後,柳氏竟未发现夫君不举。

房事倒是勉强应付过去了,可身孕却做不得手脚。因而当柳氏怀孕时,宇文家和柳家满堂欣喜,只有宇文璧心中苦若黄连。

因宇文璧很清楚,柳氏肚子里怀的那个,应当是那左骁卫将军李卓的种。

那日,宇文璧之父宇文老将军延请边将李卓至府上一聚,宾主尽欢之馀,竟至酩酊大醉。

那夜的月色极为暧昧不明,醉得脚下踉踉跄跄的宇文璧,扶着有些东倒西歪的李卓将军,路过自己的厢房,看着房内烛火已灭,知道妻子柳氏已歇息了。他不甚清明的心中突然生出一层邪意……

柳氏进门已近两年,始终未有身孕,两家都在或明或暗地询问,问得宇文璧实在疲于应付,近日里那柳氏也有些心焦起来,与夫君商议要请郎中来看看。

宇文璧暗自叫苦,他因自己不举,日常对此事多有留意,知道郎中通常会先诊调女方,同时也会对自己多番问诊脉诊,实在难保能在郎中面前彻底掩盖得住。

他知妻子一向睡眠甚深,擡头看天上那一弯细细月牙,被浓稠的乌云遮来掩去,像自己此刻的心绪一般晦暗。如此阴暗月色也是难得,好似特特要助了自己做出那下作之举。只犹豫了一刻,宇文璧便咬牙将李卓扶入了自己和妻子柳氏的房内。

那一夜,宇文璧如宵小窃贼一般缩于门边,听候着床榻上的动静。

他浑身发抖地听那李卓在榻上乱爬乱摸,衣衫悉索之声中,妻子柳氏在睡梦中发出呓语,随即哼哼唧唧地被那李卓堵住了嘴,床榻摇响间,两个懵懂之人一番欢爱丶啪啪有声……

待风停雨歇,宇文璧已是满脸泪痕。他强自冷静地压抑着自己,一直等到床榻之上鼾声渐起,才过去将那一脸餍足的李卓架走。

此後,宇文璧再也没有碰过柳氏。

他先前那些弄虚作假的作为本就辛苦,这下被个真男子上了妻子的床,也不知妻子柳氏到底有没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新鲜体验,以至于对此事生了疑,再加上他心中也实在憋屈,诸般情绪累积在一处,令到这宇文夫妻二人,虽面上仍是举案齐眉丶鹣鲽情深,私底里却已大非往日。

最令宇文璧难过的,是心中那日渐深重的怀疑。

他怀疑妻子柳氏其实根本就清楚一切——清楚眼前这位谦谦夫君实则不举,也清楚……那日爬上她床榻的真男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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