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不合时宜的敲门打断了江雁回向下而去的动作,皱起眉头轻啧了声,拽起四肢软瘫的阿丑抱进怀中,慢条斯理拉起他外衣,问道,“什麽事?”
“回王尊,军营来人说是抓到了奸细,大将军希望您和朗校尉回去共商。”
是潘姨的声音。
江雁回低头看了眼乖顺趴在怀中小口呼吸的阿丑,脸蛋上是未褪去的潮红,使劲眨着眼睛试图从情欲中抽离出来。
又因为胆子太过于小,紧紧挨着江雁回,生怕门外的人进来将一切看光。
到嘴边的美味却吃不得,又得闯入风雪披月赶路,一去还不知道几日归来。
江雁回周身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正处于极度敏感状态下的阿丑害怕的直哆嗦,本能抓住江雁回的衣袖作为心理依靠,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探究地看向她。
受惊的小鹿需要安抚,依恋的态度令江雁回的躁郁缓和几分,顺着阿丑的脊背来回抚摸安抚,咬着耳朵眷恋叮嘱道,“我得离开几天,在王府好好等着我回来。”
身前骤然消失的温度让阿丑恍惚,心尖空缺出一块莫名失落。使劲揉了两下脸,跳下桌子迅速整理好仪容,逸步跟在江雁回身後。
江雁回自然开展双臂享受着阿丑的侍奉更衣,对门外等候回话的潘姨道,“备马车,我现在就回去。”
一把拉起跪地为她整理腰带的阿丑,不老实的在人腰侧使劲揉了两把,带有薄茧的指腹暧昧擦过下唇,欣赏着阿丑再次腾起水雾的眸子。
“等我回来。”
撂下这句话拽过披风大步离去,留下微张着嘴巴等待吻落下的阿丑。
直到屋内彻底静下来,阿丑後知後觉自己不合时宜的期待,羞耻地捂住了脸,只露出一对红红的耳朵尖。
——
军旅之人的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当然其中也有江雁回这样的例外。
明显刚从被窝中爬出来的朗荣打着哈气钻进马车,屁股沾到坐垫後身子一歪,来回挪动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觉。
对比之下江雁回衣着整齐,连头发丝都梳理的板正,半点不像半夜被喊醒该有的状态。
“捉到幽部的奸细了。”
平地惊雷,朗荣腾坐了起来,眼睛睁的跟铜铃似的,惊讶的劈着嗓子道,“什麽!”
呼呼夜风扑在紧闭的侧窗,悬挂在车厢内侧的流苏随着马车摇摆,炭盆内猩红的碳忽明忽暗,唯独刚泡好提神的茶抚慰着突突直跳的神经。
江雁回条理清晰的给朗荣解释,“调查放窦玉进军营时误打误撞抓到个行为可疑的人,审查下来发现对方态度激愤,搜住所时找到了与外往来的通讯工具。”
朗荣气愤捶腿,咬着後槽牙骂道,“天杀的,这帮子蛮人!还打着陵州的主意呢。”
又问,“也不知道在军营中潜伏了多久,送出去多少消息,有说查到什麽吗?”
江雁回一扫懒散姿态,神情认真严肃地摇头,“来传话的士兵只说了个大概,具体的事还得回营问大将军。”
瞌睡虫早早就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飞走了,江雁回和朗荣路上无言,各有各的担忧。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