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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她与男魅妖结为道侣(道侣病弱不可弃) > 戒心 他又赢了 (第1页)

戒心 他又赢了 (第1页)

戒心他又赢了。。。。。。。

颜浣月放下小蒲扇,将左手上的白纱布紧了紧,而後提起药炉上的小瓦罐,将熬得滚烫的汤药倒进一旁的白瓷碗中。

褐色汤汁咕嘟着白烟撞进一片冷清的瓷白中,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她呛得鼻腔一苦,连口中也泛起了一股淡淡的苦味。

她往日只顾着熬好药去喂给病人,这苦味她以往并未发觉。

可今日这艰涩之气却犹为明显,压抑得难以忽视。

客栈单薄的窗纱内隐约可以看得见屋内的几个人影,却一派寂静,除了几声咳嗽,便没有什麽额外的声响。

颜浣月端着客栈里老旧的木托盘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走进房中,又转身将门关上。

韩霜缨与苏显卿立在门边的小方桌旁,齐齐望向她,下一刻,又转头看向床边。

床边的暗蓝帷帐用铜鈎挑着,裴寒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一身素衣,未戴冠佩,神色沉静,眉目之间却沾染着几分少见的疲惫。

颜浣月说道:“掌门真人,药熬好了。”

裴寒舟略微颔首,对床上的人低声说道:“起来喝药。”裴暄之躺在软枕上,侧首看着端药而来的人,又收回目光,看着床上方的暗蓝帐子,咳嗽了好一会儿。

既不起身喝药,也不开口说话。

他薄薄一个人躺在那里,除了偶尔长睫颤动,连呼吸都不明显,一副清冷疏淡,不与尘世相染的神态。

裴寒舟回首看了一眼立在他身後的颜浣月,又转头垂眸看向床上一声不吭的逆子,沉声说道:“先起来喝药。”

裴暄之躺在床上看着裴寒舟身後的颜浣月,目光落在她绑着纱布的左手上,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嘶哑,“苦。。。。。。”

颜浣月低眉敛目,将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说道:“我去拿蜜饯。”

说罢转身往桌边走,身後裴暄之清清淡淡地说道:

“父亲,您问的话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不清楚我是如何从明德宗离开又出现在鬼市的,至于这次又是如何从旁人手中脱身拿到界灵的,我也不记得了。”

“我连随您去天衍宗的事都记忆模糊,若我当真有什麽令人怀疑的地方,不如将我送回长安吧,也免得为害他人,惹您生气。”

裴寒舟波澜不惊地说道:“你长安的养父母都已过世。”

裴暄之忽地睁大双眼,茫然地像个孩子,震惊与不敢置信划过他的眼眸。

许久,他缓缓阖上双眼,长睫颤颤,两行清泪自眼尾淌入鬓间。

情虽悲切,他却极为克制安宁,声音沙哑之间尽是寒凉清冷,“如此说来,这茫茫世间,我当真是个无所依凭,任人欺凌的孤儿了。。。。。。”

裴寒舟擡眸静静地看着他闭目淌泪的模样,心口像是被细细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暄郎,你当真忘了吗?”

裴暄之擡袖抹了抹眼睛,又将手腕压在双眼上抵着泪痕,带着鼻音,凉凉地说道:“若裴掌门不信,自我到天衍宗之日起,搜魂便是。”

“好,如此,日後倒也可免他人口舌,只是你要吃些苦头,不过为父会补齐你因搜魂所致的神魂缺失,若你当真都忘了,以後只好生待在宗门便是。”

裴寒舟思虑片刻,并未过多犹豫,单手掐了个法诀。

颜浣月退至韩霜缨身侧,紧紧盯着裴寒舟的指尖法诀变幻。

一缕微光似轻羽一般落在裴暄之眉心,他骤然神色扭曲狰狞了一瞬。

一道光影自他眉心散开,栩栩清影似轻纱一般铺展于空中。

画卷中,昏暗的灯烛旁,几列描金牌位在墙上投下高高低低的影子,疏疏淡淡,像一片无枝无叶的树林。

裴暄之拈着点燃的香,跟在裴寒舟身後。

“不孝子孙裴寒舟,携吾子暄之敬拜诸先人。”

他身後的少年比此时还要单薄苍白许多,默不作声地挨个牌位叩首,上香。

走出宗祠时,嫩黄的迎春花自荒疏的园圃中依风摇晃。

少年拢了拢厚厚的斗篷,在初春的寒风中吐着白雾问道:“父亲,可还有其他裴氏长辈需拜见?”

“没有了。。。。。。”

裴寒舟仰头看着宗祠前象征着家族繁荣昌盛的大榕树,原本三人连臂合围尚不足以抱全的大树,不知何时早已枯死。

风一吹,就有断枝干叶在万物复苏的春风中飘零而下。

“他们大都死在了北地。”

“那。。。。。。我母亲呢?”

裴寒舟回身帮他戴上斗篷上的风帽,眉眼温和,“你来咸阳後,大约向苏家人打听过的,是不是?”

少年垂眸道:“是听说了一些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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