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领带夹放在他的书房,书桌的正中央,确保裴澈能看见。
刚确定好位置,她随手放在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夏梨被这一声震动吓得心脏猛跳,顺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是裴澈打来的,他问她来了怎麽没和他说。
夏梨想到应该是入户门提示他有人进入。边往外走边说:“没什麽,我这就走了,我以为你在家呢。”
“我马上就到了,你等我一下。”
“不用急着回来,我没什麽重要的事。”夏梨连忙道。
也不知道为什麽,夏梨竟羞于送他礼物这件事,害怕亲眼见到他打开她送来的礼物盒子。
可能是送礼的起源并没有那麽的纯粹,也可能是别的什麽。
总之她着急忙慌地往外面走,在玄关处急急换上自己的鞋。
裴澈听见她电话那头趿拉的脚步声,解锁指纹,按下门把手,看着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的夏梨。
没挂断电话的手机差点从夏梨手中脱落,她甚至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
“你这麽快就回来了?”
裴澈笑了一声,觉得她鬼鬼祟祟的像个窃贼。不想探究她为什麽来了又匆匆离开,他像得了一种瘾症,和她分开一秒都渴得厉害。
只有她才能解他的渴。
见到她只有一件事——吻她吻她吻她。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往旁边的置物柜一扔,托住夏梨的後脑勺就缠吻上来。另一只手夺去她的手机,分神按掉电话,把她的手机放到自己手机旁边。
只开了玄关处的灯,客厅的光源来自于城市的霓虹灯和万家灯火。
光影交织于摇晃身影中。
这个吻像成熟到发烂的桃子,清新的果甜香随着果肉发酵,最怕的情况发生了。
他下移凶猛攥取果实,夏梨险些招架不住。双手被他束缚在身後,一切只能向前挺。她开始後悔今天跑这一趟,应该明天去领证的时候顺便交给他。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把控着那个度,没让裴澈有下一步的行为。
说起来很可笑,分明两个人早就已经坦诚相待,现在却总要捡件贴身衣服穿上。
秦方好说两人是在寻找新的刺激,常年大鱼大肉的人忽然开始辟谷,现在连点青菜叶也不吃了,每天就喝水。
夏梨被她说得满脸通红,给了她一记重锤,让她闭上她那张带颜色的嘴。
裴澈从山峦上擡起头来,哑声问她今天为什麽会忽然过来。
平时怎麽挽留她都不愿意留下,非要回家,今天却主动过来,还没等他回家又匆匆要走。
夏梨冒出涔涔的汗,把他往外推,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裴澈最近格外怜香惜玉,她说什麽都好,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关系,他止于她想要停下的地方,听从她的指令。
但很显然,夏梨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裴澈所有的配合到最後都是需要她去偿还的。
裴澈正在努力积累一个阈值,他在想,他究竟会容忍她到什麽地步。
今晚有了点答案,他承认是有点失控了。喘着气将人放下,独自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漱口丶洗手,他从开着灯的洗手间走过来。
依旧是没开灯的房间,不知是剪影的问题还是他这段时间又换了个肌肉塑型的方案,夏梨总觉得他的身形比从前要再健壮一些。
这种情况下,她分析利弊,还是别把礼物的事告诉他好了,不然她今晚可能真的走不了。
带着清幽薄荷香气俯下身来,夏梨感到逼近的危险,下一刻就被拢入怀里。
失序的衣服,失焦的双眼,失语的唇舌。
翻搅与进攻,流泪与喘息。
最终还是将他的手腕印出几道指甲痕。
痉挛几次,夏梨踩在地上的时候有些虚浮,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