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去瞧,只见他伏在她肩头,微凉的嘴唇轻咬着她的衣衫往下滑落。
归染露出光滑肩头,在烛火下显得更加莹润雪白,偶有凉风吹来,她忍不住轻颤了颤。
谢渊一手掐着她的脸颊,缓缓凑近,低声道:“听我是如何拿到那毒药的?”
他倾身吻上她,又浅浅分开。
“抑或是。。。。。。别的?”
他意有所指。
归染被迫仰着头却只作不知,身子忽然僵硬一片。
她此时不敢乱动,那手掌带着薄薄的茧子,却灼热滚烫。
方才还在她背後轻抚似安慰,现在却不见踪迹,只感受到一片濡湿。
归染脸颊泛起微红,有些发烫,头轻轻抵上他胸膛,双手牢牢掐着他臂膀,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
她受不住轻“哼~”出声来,伴着那似黏腻一般,喷涌而出。
“染染,听见了麽?”
他嗓音喑哑,似是蛊惑:“你的。。。。。。”
归染极致忍耐着,始终没放出声儿来。
“殿下您呢?”
她反问他,无所畏惧道:“您想听臣妾如何说?”
谢渊停顿一息,又狠狠动了动纤长指尖,神情冷漠。
他忽的变了脸色,全身散发着冷意,似有些发狠,道:“你可知那黄润为何能来去自如?”
归染听此,轻咬着下唇始终不吭声。
他揽着她,不让她滑落,只俯身凑近,冷哼一声,道:“来去自如又如何,染染你如今也不过是枚弃子!”
她身子受不住,心脏仿佛被人揪扯着,紧攥着,有些发疼。
归染自是知晓丞相于自己而言只是利用,若是能够有所选择,谁不愿独善其身!
直到现在她才後悔,若是自己的医术能再好一些,或许一切便不会发生。
丞相给的毒药只是引子,抑或是一种试探。
又或许从一开始他从没将期望投注在她身上。
又何来弃子一说!
“你那好父亲早已将你舍弃,太後寿诞将至,倒是你那妹妹可要入宫为妃了。”
他毫不留情,将隔在两人中间窗户纸捅破,轻声说出残忍至极的话来。
归染眼神迷离,那袅袅檀香萦绕,忽明忽暗中看清他的内心。
从前恩爱犹如不曾存在过,现在才是他真实模样。
他露出原本性情。
世人说的没错,他是天下唯一异姓王。
暴躁易怒是他,眼盲心狠亦是他,容不得别人轻易招惹!
她被他压着,始终反抗不了。
归染终究受不住,败下阵来。
她跟随着他的节奏,沉沉浮浮间,止不住的颤抖。
“染染可还要听我说?”
谢渊在她耳边呢喃,嗓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归染却只一个劲儿地道:“我嫁予殿下,便只是殿下的人。”
“别弄,痒~”她开口求饶,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谢渊这人原本就是如此,只要瞧上的东西从不肯轻易放手。
“当真?”
他从来不听她的祈求,只顾自己,擡手便将她眼角泪痕抹去。
“我平生最恨背叛之人,染染想必你知道後果!”
他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归染却伸手紧攥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低低啜泣不让他离开。
她用力点了点头:“臣妾从不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