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放,那就是从天堂到地狱,几乎没有人能熬得过“地狱”的生活。
听到沈舞阳的呵斥,苏梦比他更用力地将话筒丢了过去,“那就都别好过喽!
总不能你们吃香喝辣,我一个人风餐露宿吧。”
反正苏家的资産差不多都被他们搬空了,她才不想放他们去往香江潇洒。
听她这麽一说,苏家人又怒又怕,竟是难得的齐心斥责她。
因而,她没注意到手腕上的葫芦印记闪烁,也没注意到霍振华探究的视线和变幻莫测的表情。
此时,深受唯物主义教育的霍振华,一脸疑惑的盯着苏梦。
他确定苏梦只说了“那就都别好过,总不能你们吃香喝辣,我一个人风餐露宿吧”的话。
至于後面那句“苏家的资産差不多都被他们搬空了,她才不想放他们去香江潇洒”。
他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苏梦百分之百的没出声。
但他却听到了。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还不等他想明白,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是谁报的警?”
“是我。”苏梦举起右手迎上去。
她无视沈舞阳的眼神警告,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同志,这就是他们的作案工具。”苏梦呈上注射器。
钟翠林脸色灰白,拉着沈舞阳的衣襟颤声哀求:“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我是冤枉的,我,我只是做事太心急了些而已。”
沈舞阳沉吟一瞬,狠狠瞪了眼钟翠林。
他殷勤地对警察同志点头哈腰,“同志,这只是她们俩母女之间的小误会。
你看这事闹的,哎!辛苦您们了。”
说着,给他们一人递去一包烟。
苏梦气笑了,双手抱胸,义正言辞地反驳:“误会?凶器出自郑云庭医生之手,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郑云庭是钟翠林请来的。
且钟翠林几次三番意欲抢夺销毁凶器,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你想混绕视听,贿赂长官。呵!你怎麽这麽能干?”
钟翠林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慌乱。
眨眼就镇定下来,苦口婆心地说:“小梦,不要任性了,好吗?
以後你说什麽就是什麽,我再也不管了。
你看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妈不会追究。
同志们是干大事的人,我们不要浪费他们的时间,好吗?”
她扬起肿胀的脸庞,苦苦哀求,像极了无奈的母亲教育叛逆期的孩子。
两位警察直皱眉,一时辨识不了真假。
霍振华轻咳一声,亮出证件,“同志,我可以证明苏梦同志所说属实。”
苏家人彻底安静了!
有了霍振华的证词,钟翠林和郑云庭意欲毒害人的事实成立。
苏梦勾起了嘴角,就着衣袖的遮挡,对郑云庭弹了下手指里的药粉。
下一秒,只见想要辩驳的郑云庭立马痛苦得蜷缩成一团,惨叫:“痛!好。。。。。。好痛!救我!
我中毒了!
警察同志,快救我!”
“中毒了?”警察立马将郑云庭对号入座,“他就是那个自食恶果的医生?”
苏梦点头,“对!”
钟翠林一步挡在郑云庭前面,还想掩饰:“他,他生病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警察同志,我们只是家庭矛盾而已,就不用你们费心啦。”
长脸警察眉毛一竖,眼睛一瞪,“当我们是傻子吗?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妨碍公务。统统带走!”
于是,苏梦喜提十八岁生日警局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