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爱国盯着那几块角钢,忽然扭头就走,“我记得姚洪军同志会焊工。”
等姚洪军同志按照要求焊好,几人又调整了好几次。
粗糙版的双滚筒打谷机诞生了!
“可惜的是没有成熟的稻子和麦子。”蒋爱国遗憾地围着打谷机转圈,急的只挠头。
唐师长从来都是行动派,“我记得东南方向有成熟的稻田,明天去买几捆来试试。”
眼下只能这样。
唐师长背着双手走了出去,还不忘来句表扬:“苏同志,做得很好!”
蒋爱国,看了眼东南方向,扔下一句:“忙完就下班吧。”
姚洪军帮忙收拾完工具,也跟着走了。
等确定他们都走了,苏梦小跑过去栓好门窗,闪身进了空间。
可才站在田埂上,她就郁闷得无法呼吸。
如今的麦田,应该有两亩多,差不多两个篮球场那麽大。
光靠她一个人不停地手割加手捆,还要就近码成堆,没有七八个小时是不可能完工的。
而今天组装出来的双滚筒打谷机,也只有脱粒的功能。
失算了!
她沮丧地坐在田埂上,啃了一根又一根黄瓜後,垂头丧气地出了空间。
她不可能在研究所里过夜。
也不可能将新组装出来的机器带走,她怕蒋爱国同志会再次返回来查看,到时候就误会大了。
回家後,和奶奶小叔闲聊了一会,和小七玩耍了一阵子,就以累了为由,先一步回了房间,开啓她的老黄牛生活。
这一夜,苏梦哼哧哼哧地割完了两亩多麦子。
休息好後,又收了些瓜果蔬菜。
想到瓜果蔬菜的占地太多,挪用了些出来,准备用来栽珍稀药材。
但苦于没有种子,也就先暂时荒置。
而後,她一头钻进了书房。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没有带走那台机器是明智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研究所那间房的灯亮如白昼。
蒋爱国同志双手攥紧了一把水稻,站在了双滚筒打谷机的前面。
唐师长手里也拿了一把,站在後面。
他们在震耳欲聋的“轰轰”声中,小心的将稻子那端放在了高速旋转的滚筒上前後左右的刷打。
眨眼间,脱粒完成,只留下光溜溜的稻草。
唐师长在“轰轰”声中大喊:“这他娘的好用呀!
又省力又快,还脱粒干净。苏同志那脑瓜子就是好用!”
也不知道蒋爱国听到了没有,他呲着大白牙在对面吼:“好用是好用!就是费油。”
打完两把,蒋爱国也不管唐师长同不同意,将柴油机熄火了。
机器抖动了两下,房间内彻底安静。
唐师长拿着一把还没来得及脱粒的稻子,瞪着蒋爱国,“你这个抠门的,多试试不行吗?”
蒋爱国“嘿嘿”赔笑,“首长,夜深了,该歇息了!
我们不能扰民不是吧?”
唐师长放下稻子,指着蒋爱国笑了,“你个老小子。。。。。。苏同志是我帮你抢来的,可不要让人受委屈了。”
蒋爱国连声应是,爱不释手的摸了把新鲜出炉的机器,笑眯了眼,“明天就让苏同志打报告申请生産推广,嘿嘿!”
这是他们枪械研究所第一个农机方面的研究産物。
可要重视了。
唐师长无意间回头,就看到蒋爱国同志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子,摇头失笑。
第二天,苏梦远远的就听到研究所里传出了“轰轰”的柴油机声音。
心知蒋爱国同志肯定在实验了。
她刚走到门口,看门的大爷笑呵呵对她竖起大拇指,“苏同志,你是这个!”
谁也没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会研究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