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京都机场时,夕阳正将天际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林雪颜牵着开心果走出抵达大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司泠夜。
他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身姿挺拔,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雏菊,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正是开心果喜欢的花。看到她们,他眼底的焦灼瞬间化为温柔的笑意,快步迎了上来。
“妈妈,是司叔叔!”开心果挣脱林雪颜的手,像只小炮弹似的扑过去。
司泠夜弯腰稳稳接住她,将花束递给林雪颜,随即抱起开心果,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路累坏了吧?草莓园的苗都种好了,等过阵子就能摘草莓了。”
“真的吗?”开心果眼睛一亮,搂着他的脖子叽叽喳喳,“司叔叔,我还想去放风筝,上次你说带我去枫叶谷看红叶的!”
“都带你去。”司泠夜笑着应下,目光转向林雪颜,伸手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累不累?先回家休息,柳姨做了你爱吃的菜。”
林雪颜接过雏菊,鼻尖萦绕着清新的花香,看着他和开心果亲昵互动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轻轻点头:“嗯,还好。”
三人往外走时,林雪颜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身影——江淮正站在那里,身边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似乎在等车。他也看到了这边,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几秒,没有上前,只是微微颔示意,随即转身跟着助理离开。
林雪颜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轻收回目光,心里没有太多波澜。过往的一切,早已在岁月里沉淀,如今再遇,不过是他乡遇故知的淡淡感慨。
司泠夜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背影,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雪颜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花束,“走吧,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回荡着开心果清脆的笑声,她正兴奋地跟司泠夜讲着纽约的趣事,司泠夜听得认真,时不时回应几句,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落在林雪颜身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林雪颜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深秋的京都,路边的梧桐树叶染成了金黄,风吹过,落叶簌簌飘落。
“枫叶谷的红叶已经红透了,明天我们就去?”司泠夜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带着询问。
“好啊。”林雪颜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正好让开心果多跑跑。”
车子到小院子门口,柳知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她们回来,脸上满是笑容:“可算回来了!快进屋,饭菜都快凉了。”
晚餐的餐桌上,摆满了林雪颜和开心果爱吃的菜,柳知不停给她们夹菜,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个月京都的变化。
司泠夜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林雪颜和开心果添水,眼底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饭后,开心果被柳知带去洗澡,司泠夜起身收拾了碗筷,又陪林雪颜聊了几句,便准备回湾水苑。
“我送送你。”林雪颜跟着起身,拿起他放在沙上的大衣。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夜色渐浓,院子里的路灯亮起柔和的光,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起林雪颜的丝。
司泠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那封信,你真的喜欢吗?”他耳根微微泛红,想起自己写的土味情诗,有些不好意思。
林雪颜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嗯,喜欢。虽然有点土,但……很真诚。”
司泠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颜颜,我知道过去我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受了委屈,但我保证,以后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再也不会让你和开心果受一点伤害。”
林雪颜没有抽回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轻声道:“司泠夜,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们都需要时间。”
“我等。”司泠夜立刻说道,语气坚定,“多久我都等。我会一点点证明给你看,证明我能给你和开心果幸福。”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太过真诚,林雪颜的心跳微微加,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的路灯:“很晚了,路上小心。”
她想抽回手,却被司泠夜握得更紧。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更柔:“颜颜,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