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爱这种东西,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复杂了?”
冉唯依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只有纯粹的好奇。
“也对,一辈子都在盘算怎麽从男人身上捞好处,怎麽会懂什麽叫爱呢。”
王秋娥看着她,心里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凭什麽?
凭什麽这个年轻的女人能如此轻易地得到夜墨辰毫无保留的爱?
凭什麽她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到头来在夜家却连个名分都捞不到?
这不公平!
她站直了身体,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了这股恨意上。
“你别太得意了!”
王秋娥终于撕下了僞装的面具,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因嫉恨而尖锐。
“墨辰现在是被你迷住了,一时新鲜,确实很依赖你。但他不是傻子,他迟早会清醒过来的!”
她又往前凑了一步,两人距离拉近,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传来。
刻意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而且……他那种病,真的能治好吗?”
这句话阴毒地悬在空气中。
“什麽意思?”冉唯依终于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她擡起眼,眸色淡漠。
王秋娥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立刻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孔,表情痛心疾首,仿佛真是个为晚辈操碎了心的长辈。
“唯依啊,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担心你。”
“你想想,万一……我是说万一,阿辰他真的治不好,你这辈子不就赔进去了吗?”
王秋娥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动摇了,说得更起劲了。
“你还这麽年轻,何必非要跟着他一起受苦?找个身心都健康的正常男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好吗?”
她这番话,几乎是把自己一生的奢望和求而不得,都投射在了冉唯依身上。
“而且说实话,夜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王秋娥以为冉唯依在考虑,继续游说,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还能护着他几年?到时候如果墨辰还是这样,这偌大的夜家,怎麽办?”
冉唯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眼皮都未曾擡一下。
她的平静让王秋娥心里的焦躁愈发旺盛。
王秋娥一咬牙,从自己那只价格不菲却显得有些陈旧的爱马仕包里,略显笨拙地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和一份文件。
“啪”的一声,她将两样东西拍在茶几上,用力推到冉唯依面前。动作粗暴,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急切。
“这里是五千万,还有一套海外的独立别墅,带庄园的那种。”
王秋娥的呼吸都急促了些,紧紧盯着冉唯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期待。
“你拿着这些,离开这里,去国外开始你自己的新生活。你年轻又漂亮,什麽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在墨辰这棵快要枯死的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