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将她所有的感官都牢牢锁住。
“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最深处滚出,带着刻骨的执念,要将她钉在自己的生命里。
像一句刻骨的誓言,也像一道不容挣脱的咒。
这已经不是威胁,而是他早已在脑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计划。
冉唯依没有躲。
她甚至主动迎上他的目光,在他那双几乎要燃起火焰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
她忽然笑了起来,眼眸弯弯,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打断腿会很疼的,阿辰,”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侧脸,“你舍得吗?”
夜墨辰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预想过她的惊恐,她的求饶,甚至她的反抗,唯独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像是一把重锤,砸偏了方向,却正中他的心脏。
舍得吗?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掐灭。
为了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他什麽都舍得。
可是,看着她含笑的眼睛,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猛地收紧双臂,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怀里。
“不舍得。”
良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声音里满是挫败和无奈。
他发现,自己为她编织的牢笼,第一个困住的,竟然是自己。
冉唯依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哈哈哈,姐姐,我第一次见到这麽快就自己认怂的病娇。】系统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
冉唯依心里也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乖巧,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吃饭吧,牛排要冷了。”
夜墨辰没动,只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那几乎要失控的情绪。
片刻後,他才重新坐直身体,眼底的疯狂已经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後怕。
他重新拿起刀叉,动作却比刚才还要细致几分,仿佛她真的是一碰就碎的珍宝。
一块切好的牛肉送到嘴边,冉唯依顺从地张嘴吃下,满足地眯起眼。
阿辰还是病娇啊?她好像更喜欢了。。。。。。
威胁的馀韵散去,餐厅里的气氛很快又被他亲手搅得甜腻起来。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晚餐,整个过程甜腻得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蜜糖的味道。
夜墨辰显然还想继续这种投喂游戏,刚要再去切盘子里的水果,就被冉唯依按住了手腕。
“阿辰,”她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温声开口,“今天该针灸和泡药浴了。”
夜墨辰拿刀叉的手指顿住,周身那股懒洋洋的满足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僵硬。
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冉唯依感受到了他的抗拒,捏了捏他的耳垂,“怎麽了,想耍赖?”
他又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寻找安全感,闷闷地蹭了蹭,像只不想打针的大型犬科动物,“……疼。”
一个字,从她颈侧传出来,带着沙哑和委屈。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在她面前喊疼。